“说了你没有床。”
“麻烦以后给我安排个床好吧?”她难得压着性子,这样客气对他讲话。
“不行,没地方。”
“……你!”整座风雪殿空空荡荡,你当我眼瞎!
“师尊的床有什么不好?你每晚都睡得呼噜震天。”
“战天行,你这个贱人,你从头到尾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战天行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璃璃啊,你多虑了,师尊有自己的夫人,而且是个不省心的,为师要夜夜去守着她,这床便正好给你睡。”
他说完目光坦然地看着她,竟然将她看得觉得是自己心思龌龊,想多了。
“真的?没听说你成亲了呢。”
“真的。看来你还是关心为师不够。”
“……,好吧,谅你也不敢怎样!”
“嗯,乖,快点替为师更衣,今日还要去听涛楼监学。”
“你自己没手?”
“手忙着呢。”说着,战天行站起身,一只手端着茶碗,张开双臂,一面等着她更衣,一面悠哉地继续小口抿着茶,眼光随着她的身影在他身前身后转动,真是好骗啊,说一句就信了。
待到打点停当,殷九璃便要跟着战天行一同去主峰,战天行回身见她跟在后面,奇怪道:“你跟来做什么?”
“嗯?上课啊。”
“你今日不用去了。”
“为什么?”
“司经的课,既然不喜欢,以后就不用听了,等会儿有人会来找你,想去玩就去吧。”
说着,他便自顾自转身走了。
殷九璃不明白这小师尊唱的是哪一处,不过她不想去听经倒是真的。
只是江墨染已经弃了她,还有谁会来找她玩呢。
她坐在风雪殿中,百无聊赖,稍加盘算,忽然发现七日之期刚刚过去。
自从在了情崖三个月的煎熬折磨后,夺仙在她体内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变得不再那么追寻主宰的安抚,而是开始渴望以其他方式来安慰自己。
也不知前晚有没有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看着战天行怪模怪样的,难保她前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该去哪儿找一箱子绿烛呢?
这时,窗外传来轻微的声响,抬眼看去,便见到一只小小的纸鹤落在了窗棂上。
“大美人儿,有酒喝,来吗?”
落款是一个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