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璃周身泛起了一重猩红之色,刚要发作,骤然猛地一收,一头栽倒在地,两眼紧闭,浑身是血,要多惨有多惨。
与此同时,夜空中传来侍裳仙子一声极为空灵恬静的声音,“君上驾到。”
外面,一队仙子挑着宫灯,肩上扛着一只简单洁白的轿撵,凌空飞渡而来,稳稳地落在了浣宫前。
白湛下了撵子,不需随从,一个人进了院子,从九璃和赵忠旁边经过,径直向殿内走去。
赵忠跪在地上低着头,正琢磨着怎么交待今天发生的事,忽然白湛回头道:“你是自己进来,还是等赵忠抱你进来?”
地上满身是血的九璃立刻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跟着进了殿内。
他在前面走,她就在后面偷看,还是那样一身纯白,满头的银发还是那样美,于是不觉面上就含了笑。
白湛走到更衣的帐后,张开双臂,便等着她过去。
九璃就有些慌了神,四下找蒙眼睛的那条纱布和手套。
因为平时都是赵忠给她准备的,这会儿自己来,竟然手忙脚乱地找不到了。
她越找越是慌乱,身后响起白湛变得有些清冷的声音,“不用找了,过来吧。”
九璃如获大赦,挪着小碎步凑了过去,嘴角带着笑,眼里闪着光,有些按捺不住的小激动,伸手去替白湛除去衣裳。
她的美人儿,她好久都没碰过了。
她轻手轻脚替他除去外袍,按规矩挂好,便去解腰带,想了想,还是闭上了眼睛,像以往一样按部就班。
在雪见峰上那段日子,她也是这样每日晨昏为他更衣,每次更衣都是她占便宜的大好机会,而每次占尽便宜后的下场都很悲惨。
如今,他将她忘了,还娶了别人,一个在云之巅,一个在渊之极,能这样近身相对已是难得。
他已知她深藏不露,也许是已经将她一身的伪装看穿,所以此时她若是稍有造次惹怒了他,只怕连这样亲近的机会都没了。
不知不觉,忙碌间,九璃深深轻嗅一下白湛身上的气息,便觉心中安稳。
她陪着他沐浴,又陪着他更衣梳头,之后小心将他送到宫门口,深深低下头恭送他离去。
白湛上了撵子,掀起帘子看她,“愣着做什么?还不跟着!”
九璃抬头,“哈?”身后赵忠怼了她一下,她乘势一路小跑跟在了撵子后面,虽然低着头,可满心满眼都是笑。
她跟白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