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留在了桌子上,方管家拿起盒子问:“老爷,这锦盒?”
手中盘着的珠子咯哒咯哒的响,摩擦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顾候将珠子放在桌上,在思考些什么。
方管家见他没说话,便又问:“这世子平日里不是只精通于吃喝玩乐,朝堂上的事一概不管,为何今日来帮诩王办事?”
顾候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厅中走来走去,他突然间问:“你可曾见他右手手背上的红疹?”
方管家摇摇头,“许是吃错了什么东西犯了藓症吧。”
“也许是吧。这世子殿下,可能没有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顾候望向锦盒,“先暂时收起来。切莫向任何人提起。”
日落西山下,烛光映万家。余择言走在西京最繁华的街上,万家灯火渐渐通明,这里多的是做生意的小商小贩,也有很多规模大的酒楼和客栈。
这西京城地处六洲中部,而余朝则是六洲的权力巅峰。附属的五国皆由余朝管辖,每年进行上贡以及纳税,就算是王庭内部出现纷争,也皆由余朝皇族进行最后决断。这余朝现在是治国有方,贸易亨通,子民享千秋万代之福。
余择言忽而想起朝堂里的明争暗斗。此时的余朝后位空悬,储君未定。如若余朝内部因此再起波澜,余下的五国必定会产生更大的动乱。
这平静的海面之下早已是波涛暗涌,余择言感叹:“再美好的事物下也隐藏着蠢蠢欲动的黑暗。”
“公子是想老爷了吗?”沈焕轻声问道。他的公子虽平日里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在这层外表下却敏感而又脆弱。
“如果父亲还在,我是不是也能像顾念那样无忧无虑。”余择言想起午时那个撞了满怀却恶人先告状的姑娘,嘴角不禁轻微上扬,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圆,明明毫不占理,气势却高人一等,有意思。“对了,那玉佩可曾留下?”
“公子放心,五殿下今晨留下的玉佩我已经留在侯府了。”沈焕偷偷瞧了自家公子一眼,
嘿,公子莫不是瞧上这顾候府上的姑娘了吧?
那姑娘,看起来长相倒也不错,就是性格野蛮了点,公子怕是要吃苦头。
余择言用力拍了一下沈焕的脑袋:“想什么呢你?把你这歪心思都给我收起来。”他指着沈焕的鼻子问道,“这城里说我有断袖之癖的传闻,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沈焕挠了挠头,拼命的想着这事情的经过。
他突然间恍然大悟,拍了拍手,及其兴奋的道:“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