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同样出身低贱的小厮们,便成了他唯一的发泄口。他企图用这种行为去证明,亦或是告诉大家,他和他们不是一样的。
虽然出身没法选择,但他可以选择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过于正直的人。
余择言深吸了一口气,便踏了进去。
他顺着走廊走到一楼的内部大厅,看见诩王端端正正的坐在离戏台子最近的那张桌子上喝酒。这里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是被包了场。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诩王抬头看向余择言,双眼迷离。
他脸颊微红,冲着余择言笑了一下,便抬手摇摇酒盏。清酒被摇出来些许,点点滴在那红木座椅的软垫上。
“这世子殿下可是依旧公务繁忙啊,可让本殿下好找一番。”他宽大的衣袖上被沾染了些许酒渍,他也不管,而是任由洒下来的酒肆意散落。
余择言静步走上前来,故意避开了那个被洒上酒水的位置,他将诩王面前的那个在桌子边摇摇欲坠的酒壶拿了起来,挑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上了些许。
臣哪有什么公务,您快别打趣我了。”余择言仰头干了一杯,这上好的精酿可真是口感柔和,没有普通白酒那么辛辣。
他轻声问道:“殿下可是有烦心事?”
“你这话说的,在这世上活着何事不心烦?”诩王微笑道,那笑也惊心动魄,对于居心叵测的余择言来说,他竟都当安慰全然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