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前却浮现出了琥珀姑姑那威严的脸色,她又默默的将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顺着这红地毯一路走去,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发憷。她刚刚才反应过来丑媳妇就要见公婆了,婆媳关系这个难题确实是亘古不变的话题。
虽然长宁王去世了,但他老婆总应该还在的吧?
顾念心里打起了鼓。
到了喜堂便停下了脚步,她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就是不知道余择言他老母亲好不好相处。
头顶上这喜帕盖头盖的死死的,啥也看不见,她多次想要掀开看看却未果。
听着侍女在身后提醒,又是磕头又是对拜的,一顿操作猛如虎后,顾念还是没有听见他母亲开口说话。
她秉承着少说少惹麻烦的心里还是没有好奇的问出口。
然后她就又被牵引走了。
顾念好奇的琢磨着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步了吧,于是她走了一会便坐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
通过盖头下边的缝隙,她看到这床铺上了鲜艳的大红色被子,还散落着满地的花生桂圆子。屋里原本就有人在小声交谈着,见着这新娘子进来了后,交谈的更甚是大声,一屋子女人好几出的戏,这比早上来之前更要让人头疼。
顾念默默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无论是这群女眷怎么开她玩笑逗她顾念一概不回应。
还有大姐更甚,看这新娘子害羞的,便随便没个尺度的开些肉麻的玩笑,惹得一众已婚妇女娇笑连连。
顾念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来说听得都头痛,更别说在场的唯一一个男性同胞余择言了。
他好说好笑的赶紧开始走流程,琥珀姑姑递给了他一杆楠木镶金角的挑杆,缓缓的挑开了那象征着结束单身的红盖头。
顾念就只觉得眼前一亮,她猛地抬头便对上了余择言那双明亮的双眸,他这几天好像没有休息好,也不知为何事犯愁,眼眶下的黑眼圈被遮了些脂粉才盖住。
余择言仔细的打量着自己那正襟危坐在床上的新娘子,顿时笑意盈然,脸上抑制不住的开心,别人看起来那都是新婚燕尔的情趣,但只有顾念知道,他余择言绝对是在嘲笑自己。
毕竟今儿自己的眉毛,被那宫女画的像蜡笔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