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奇怪的氛围,大家都彼此心照不宣的各怀鬼胎。
皇帝面无表情的听完了权寅整个故事的陈述,然后沉思了又沉思。
末了,他缓缓抬起头,将这载有圣器的锦盒放到一边,然后唤了朱公公到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
余择言有些站累了,他一脸平静的审视着权寅,这厮仍是僵直着身体,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仿佛和余择言未曾打过交道一样。
余景焱就站在余择言的身边,小声问道:“你今儿是来干什么的?”
余择言只顾着看权寅了,差点以为他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我今儿算是替我媳妇儿来进宫请安的。”余择言小声回道,这窃窃私语像极了小时候上的皇家学堂,有人来和太师说话时底下孩子们的样子。
“你媳妇儿?”余景焱皱眉,“顾念?”
余择言点了点头,心说你不是都当过我的伴郎吗?怎的是只有鱼的记忆。
余景焱的脸上顿时黯淡了三分,没有继续与他讲话。
武闷子的感情,如同他整个人一样,都闷在心底里。
虽然余景焱不承认自己心中有些喜欢顾念,但是他的脑海中时不时会想到这姑娘时,嘴角永远是上扬着的。
奈何有缘无分,花已有主,余景焱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定是也不会再纠缠三分。
那不被承认的暗恋埋藏在心底,终究是被蒙上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落了灰,轻易触碰不得。
就只是可惜了,择言是个断袖。
想到这里,余景焱叹了口气。
御前御下,只有权寅一人一本正经的在那里跪着,别人都在说悄悄话。
“你怎么找到他的?”余择言低声问余景焱。
余景焱答得言简意赅:“一言难尽。”
“咳咳。”
陛下半倚在榻上,清了清嗓子。
他指着权寅道:“你就先去慎刑司里呆一段时间吧,等这两天上元的使团到了,亲眼确认了,朕再将你放出来。”
这旨意轻飘飘的,根本不像是降罪。
台下三人一听这话,心里活动均都不同。
余景焱心理暗暗着急,怎么东西都给送来了,还是要将人送牢里去。
他刚想下跪求情,身子还没下去呢,便被身边的余择言一把硬生生的拽了回去。
“别冲动。”余择言小声提醒道,内心波澜不惊。
那仍是跪在地上的权寅倒是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