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权寅却是自顾自的沉寂在讥讽当中。
“若不是你,我们尊贵的世子殿下,我又怎会光荣的登上那通缉令?”
话语咄咄逼人,不依不饶,他就连看都不愿意看余择言三分。
余择言呼吸窒了一窒,旋即将他松开。
权寅毫无防备的咚一声倒在那稻草上。
“你到底在计划什么?”
余择言眯起眼,轻声问道。
牢内一时间沉寂了下来,只听见那头顶的石板上有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世子殿下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世子殿下。如今你来问这话又有什么意义?”
权寅闷哼一声,突然皱起了眉。
噬骨的疼痛由衷的难以忍耐,他艰难的用手捂住胸口,情绪转变大到甚至吓了余择言一跳。
伴随着地牢深处这黑暗中的哀嚎,外边一声惊雷。
夜色朦胧,山雨欲来,突然间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大雨。
夜半的雨势来的迅猛,整片整片的向下斜刮着,像是天空被撕破了个窟窿。
树林被吹得嗡嗡作响,地面瞬间凝结成千万条细细的水流。
牢房顶端的石缝中,更是哗哗的往下渗雨。
权寅半躺着的稻草上已然间全湿透了。
余择言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权寅,一言不发。
权寅倒是也能忍,嘴唇都咬破了也不叫出一声。
血珠顺着光滑的下颌流下,一滴,两滴,渗入泥土中。
就这样僵持了半晌,余择言最终还是看不下下去了。
他将披风解下,随手铺在地上。将扔在半跪着的权寅扶了上来。
权寅蜷缩着身子背对着他,突然感觉到身后有股暖流涌了过来。
四经八脉如同浴火重生,全然没了刚刚那难忍无比的噬骨疼痛。
喑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又一股暖流伴随着两人接触的部位潺潺推进。
“什么时候中的碎骨毒?”
权寅一向是有问必答的,他不假思索的回话,眉头轻了三分:“两年前,在上元的穆清岭。”
余择言刚刚不经意间的垂眸一瞄,赫然发现了他肩口那道细微的疤痕。
那疤痕犹如凤旋般刻在身上,此生此世不会消失。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疤痕应是蜿蜒到胸口下三寸的。
这是中了碎骨毒最明显的征兆。
“这毒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