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得知的…
若是余择言有意瞒她…
再者说来,周钊现在已经势力大到就连西京里面的眼线都能任意安插了么。
而且周钊这人,名声素来阴狠毒辣心思狡诈。
顾念晃了晃脑袋,心想还是先不要妄下定论才好。
她打起精神来,快步往祈年殿中走去。
乐声绵绵不断,祈年殿中一片觥筹交错之意。
她抬头向上看去,那龙椅上空荡荡的,就连皇帝近身伺候的内官太监也没了影。
余择言正被余景焱拉着交谈不休,面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时不时的冲着门口张望着,还要应付余景焱一杯又一杯递来的佳酿。
彻查上元娘娘死亡一事,对于余景焱来说是十分开心的。
他也曾怀疑过母亲是惨遭暗害,只不过曾经在父皇面前提过,也大都是被训斥两句算了完。
自己明里暗里也曾想去翻查,却丝毫没有头绪。
宫人们口风严谨,都说上元娘娘是因病去世的。
可是有什么病,能让人在一夜之间奄奄一息?
余择言听着他这番痛苦陈言,不免也心思烦躁了起来。
他不愿再听,却又不得不听,心说这余景焱唠叨起来简直跟女人有的一拼。
四处张望着,却看见了正在殿门口出神发愣的顾念。
“殿下,我家夫人还在门口等我,我先行离开了。”
余择言赶紧起身向余景焱拱手行礼。
余景焱醉意朦胧间,确实是看见了顾念站在殿门口,便也随他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借口脱身,余择是赶紧一路小跑了出去。
殿外风大,也没有殿内暖气贴身。
顾念站在外边便是吹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风,手脚都冰凉了起来。
此次赴宴,她也没带披风,穿的也是命服,更是单薄了一些。
见余择言姗姗来迟,顾念勉强的冲他笑了一笑。
“你这是去哪儿了?弄的身上都是树叶,也不曾留心。”余择言见她脸色憔悴,衣袍的裙角便还沾了些许枯黄的树叶,就连肩膀上都有琐碎的土渍。
顾念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竟是刚刚掉进那树林中,竟是沾上了这些许东西也没发现。
“没事,我们走吧。”她喃喃道,也不知该怎么面对面前的男人。
“这就走?”余择言见她神思不对,便也没多问,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