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随意的将杜若清的死扣在了自己身上?
因为自己?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自己就算心再大,也背不起这样的人命债。
她第一次觉得,与自己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余择言其实不是真正的余择言。
而是虚伪表面下伪装的余择言。
更何况这杜若清,只不过是上堂上做了个伪证罢了,罪不至死啊。
余择言这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重了些,便伸手过去要扶,却被顾念一把推开。
“她就是做了个伪证而已,事后你将她训斥了,赶出京城不就罢了,为何还要将她弄死?”
顾念有些眼神不明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竟是这样的不了解他。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死有余辜。”余择言负手回道,觉得自己没必要和她解释过多,便轻声商量道,“这是在宫里,我们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顾念这才反应过来了,虽是刚刚过了宫门口,但宫宴上往来人数众多,就连门口也有当值的侍卫。
隔墙有耳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索性拂袖快步离去上了马车。
余择言也跻身上了马车,将原本跟着顾念上马车的秋桐活生生的给挤了下去。
他看着顾念的阴沉三分的脸,没辙的好声劝慰道:“你这样优柔寡断,只会害了你自己。那杜若清不是个什么好人,你不必再多想这件事情了。”
“杜若清就算不是好人,也罪不至死吧?”顾念还是有些难捱,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这个杜若清。
虽然这个人三番五次想害自己,自己也知道在这古代生活下去不能总是当圣母,不然明日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但是她还是过不了这个坎。
“人是我杀的,又不是你杀的,你干嘛这么在乎?全然当不认识过这个人便是了。”
余择言微微皱眉,心思全然不在杜若清这事上边,看起来心思重重。
一旁的女子听到这话,惊愕到说不出话来。杀了人还这么一脸不在意。
她没有再反唇相讥,只是忍下了自己性子和话语,但心里仍是不是滋味。
两人并肩坐着,一路无言,心思各异。
静的能听见马蹄铁啪嗒啪嗒打在地上的声响,和经久年间马车老化的簌簌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才缓缓停滞,早前间发现两人之间不对劲的秋桐更是话不敢说一声,老老实实的跟在顾念身后快步进了府。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