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信字迹潦草,却隐约能看的见几个字,拼凑出来的大概就是这样一句话——长宁王是被谋害的。
陛下未允,一概推脱。自己没有势力,更是没有办法去查。
思绪沉寂在回忆中,直到那高昂的声音再次响起,余择言缓缓抬头,冷眼看着面前的诩王。
“我相信陛下的太医院。”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很是严肃。
诩王玩味的看着他,呵笑一声,显然是对这个回答表示不屑一顾。
“那你就在这好好想想吧,看谁还能救你。”他腾的站起身,原先眸子中的温情和善顿时浩然无存,剩下的就只有冷漠和蔑视。
他转过身去,要向外走,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留给你的考虑时间有限,周钊可不像我,会留你一命。”
话罢,他便拂袖离去。
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拉开,然后重重的关上。
脚步声缓缓离去,空气中都安静了下来。
余择言仍是坐在木桌前,看着桌上东倒西歪的酒盏和几盘下酒菜,不免觉得心烦意乱。
他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吃醋拌豆腐和琥珀花生了。
伴随着空气中陈旧的腐臭味道,余择言看着这些菜都想吐。
双眸半阖,他端坐着闭目养神。
内心中纷扰杂乱。
诩王的一番话在很大一程度上提起了余择言的兴趣。
他是怎么知道事情的?难不成真像他说的一样,他知道真正的死因?
忽然,原本寂静的牢中传出一丝凄冷的惨叫。
“嗷”的一声,像极了困顿中嘶吼的怪物。
外边传来纷纷扰扰的脚步声。
只见那狱吏拖着一个脸上已经血肉模糊的人在廊上走着。
然后将他关进了余择言对面的屋子里。
那人时不时的大叫大喊,嘶哑着嗓子像是要将喉咙喊破了一般。
浑身上下血肉斑驳模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浓烈的血腥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迅速的肆意发酵,伴随着一声一声低吼,余择言被吵的头脑发昏。
那狱吏没走多久,便来了几个身穿官服的人,带着一群狱吏走了过来。
径直打开余择言的门。
“世子殿下,当夜问话是慎刑司的规矩,多有得罪了。”这几个人余择言不是没见过,都是老五门下的人。
特别是打头的那个长的像猴子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