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还算听话,双蹄离地长鸣一声,便头也不回的冲出马厩。
顾念骑着胆战心惊的,但还是得提起精神来。
来的路上她便想好了要去找谁,余景焱的府邸在多日前的某日上街途中有路过一次,她有印象。
凭着这点印象和不知打哪儿来的第六感,她一路策马狂奔,如同一道利箭划破街道,马上的女子不拘小节,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长宁世子府和锦王府只有一街之隔,但走大路却是绕了一圈。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等到顾念刚刚落马在锦王府门前时,余景焱的马车也刚刚要出发。
她一个翻身下马,脚步不停的飞奔过去,拦住了余景焱的车撵。
文元飞身下车,直接拔剑怼在顾念面前。
等待他看清楚来人时,才缓缓将剑收回。
“什么事啊?”车驾里传出一声爽朗但却疲惫的声音。
“殿下,是长宁世子妃。”文元轻声回道。
车里的人一愣,赶紧一把掀开车帘,目光所及之中是仍在扶着车驾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的女子,一身素衣,额间有点滴露珠顺着优美的面部弧线滚落下来。
嵌入泥土里,像是绽放了一朵又一朵的昙花。
“出什么事了?”余景焱面露倦色,但语气之中仍是透露出关切紧张。
也不知道这两天周钊犯了什么病,回回都是拉着他说个没完的话。就连一些关于祭祀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挑上半天。
就好比什么洒扫的宫女八字和已故的上元娘娘有冲撞,乃至选择献贡大臣家里孩子的八字。
他说了好几遍这些皆由礼部管着,让他有什么事自己跑去找礼部,可是周钊非得拉他一起事事亲力亲为,天天在这盯着礼部走流程。
余景焱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就连吃饭的时候面对周钊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感觉自己的胃口都要少了三分。
“救救余择言,他被诩王带走了。”顾念抚着胸口,心脏砰砰直跳。
“被谁?被诩王?”余景焱蹙眉,他赶紧俯身下车,“带哪儿去了?”
顾念直摇头,“好像是慎刑司。”
慎刑司…?
余景焱皱眉,好好的诩王干嘛要将他关地牢里去?
“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见顾念有些踉跄,他赶紧一把扶住,“身体可好些了?”
顾念揉了揉额头,略过了余景焱伸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