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差。”
四周的空气都变的沉寂了下来,话音刚落,他缓缓转身,手指尖有一团星火。
碑前的蜡烛早已经被大风吹得熄灭掉了,他拂袖一掷,那团星火雀跃的跳到了蜡烛顶端,在这北风呼啸中渐渐燃烧起来。
顾念有些叹为观止,轻声嘟囔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呢。”
余择言神秘一笑,可是接下来她口中所说的话,却是令余择言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城内的那场火,莫非是你放的?”
顾念只是随口一说,甚至是开一句玩笑,可是看着余择言渐渐黯淡下来的双眸,她一怔。
“不会,真是你吧?”顾念轻声追问道。
还真被她猜了个正着。
不偏不倚,眼神中的微妙的躲避被她抓了个正着。
余择言尴尬的笑了笑。
不知怎的,余择言下意识的不想骗她。
于是用这沉默,回应了她的问题。
城门内走水,的确是余择言所为,可是外边篝火的崩塌,确真真不是他放的。
几天前沈焕有查到,礼部的张齐一从吏部多申请出来了一批银子。
原本晚上的观礼就是需要挂许多七彩灯笼的,所以即便是听说城内的灯油买不到了也情有可原。
可是常汲又查到了,那礼部的张齐一,竟是壕气的将这城内的灯油全都包了。
余择言这才起了疑心。
张齐一为人心机、奸诈、狡猾,是朝内出了名的老油子交际草,没有谁他攀不上关系的。
余择言死盯着他的另一层原因就是,张齐一的儿子是那个杀千刀的慎刑司秘部左侍郎张永吉。
若是单纯的借公务揽私财,他买什么都比买灯油要划算的多。
借着上午从后山回来的空挡,余择言便装去了一趟尚阳门前边的布置场所。
奇怪的是,这篝火比往年都要高上些许多,并且里边的结构错综复杂,外边看是看不出来什么,但余择言知道,搭起来用的是“活结搭法”,很容易崩塌。
而且不光是这篝火上被涂满了易燃的灯油,临走之前,他随手摸了一把正在扎着的挂七彩灯笼的铁架子,就连这上边也被涂满了灯油状的东西。
余择言好像有些明白诩王和周钊晚上在计划什么了,但他还是不确定。
推诩王一把,不留后路。
于是趁着没人看见,手疾眼快的将城门里边也洒满了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