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的躺在床上,如同一具死尸一样。
他不禁有些心疼,骨节分明的大手拂上了她的脸颊,脸虽是苍白,但是温度却滚烫无比。
床边的铜盆中,还有刚刚侍女擦拭过后的被血染红的毛巾,显得格外刺眼。
人最无力的时候,就是面对生死离别之时。还有更无力的时候,那就是“听天由命”这四个字。
说好听点,“听天由命”是顺其自然。说不好听点,“听天由命”是没办法可为之。
余择言现在的额状态,就是后者。
不想听,但却不得不听。
他第一次由衷的感到摄魂珠附着在顾念的体内,是多么的幸运的一件事,起码给了她生还的机会。
这样的圣器在这全天下找,也找不出来几个。
可是,如今上元使团快要回京,权寅也答允他要将摄魂珠献他使用。
若是这摄魂珠一旦被取出,她身体内的毒素会顺着五经八脉瞬间袭便全身,那时可真就无回天之力了。
想到这里,一向不喜落泪的纨绔世子倏地有些鼻酸。是借用着摄魂珠查真相,还是救她?
余择言毫不犹豫的,在心中选择了后者。
不知何时,沈焕已侍立在门口。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余择言的目光扫来。
“殿下。”沈焕轻轻唤道,“下毒之人还未查出…”
余择言明白沈焕的意思,如今要紧的,就是查出这下毒之人,不然若是二次下毒,他的性命也容易危在旦夕。
余择言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门外的院子里,寒风中乌压压的跪了一片侍女和小厮。
在顾念刚刚出事的时候,沈焕就已经全然将整个府邸封锁完全,就怕有人出去走漏了风声。
丹璃站在正厅的堂上,一言不发,眉头紧皱,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我先单独问问丹璃。”余择言轻声说道。
“殿下,应该不会是丹璃…”沈焕轻声呢喃道,他不相信是丹璃做的。
余择言内心哼了一声,他倒还也算不傻。
沈焕边走边疑惑,但还是将这厅门牢牢关死。
“是你拿来的桂花藕粉糖糕?”余择言轻声问道,语气柔和,“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本殿下的?”
他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来的确是最骇人的话。
丹璃倏地跪了下来,咚的一声,她抬头,一脸严肃的看向余择言,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