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莽夫般的魄力深夜进宫的,怕是只有亓国公一人了。
反正他年纪大,而且也老。论资历论背景,也没有人能比的过他豪横。于是就这样,亓国公披星戴月的,风风火火的,在夜色正浓的时候,进了宫。
皇帝一般都睡的晚,而且年纪大了,觉也少,睡的晚醒的早。
有时候一夜未眠,第二日早起还能有精神应付早朝。
亓国公府的马车刚从亓国公府驶出后,余择言便收到了消息。
“我们需要做什么吗?殿下。”沈焕在一旁说道。
余择言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担心,仿佛在看戏一样静静等候着。
“亓国公去了?”余择言问道。
沈焕点点头,应声道:“马车刚走。”
“那便好。”
余择言嘴角微抬,眼睛半阖着。
“我还担心他没这个魄力呢。”余择言轻笑道。
在余朝能这么莽夫,还能长久的坐在高位上的,怕是只有亓国公一人了。
不出他的所料,亓国公那一顿添油加醋的说后,陛下立刻派了朱公公前往诩王府去问责。
毕竟是皇子,不能只偏袒一个人。
诩王虽是要被册封为东宫,可余景焱背后的,还有整个亓家,得罪不得。
帝王之术二为权衡制衡,若是一家独大,那么自己的性命,就相当于完全拱手让给了诩王。
逼宫弑父这种事,他相信诩王有这想法,亦然也能干的出来。
当然,诩王已经做过了,不是么?即便是假的。
大内的马车刚刚从宫门行驶出后,余择言也起身行动了起来。
只是朱公公去,那事情可能不到火候,余景焱是被救出来了,但事情也会随着变化,余择言想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两辆马车,披星戴月的行驶到了诩王府门前,撞了个正着。
“这是不是大内的马车?”余择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假意疑惑道。
“是的呀,殿下,这正是大内的马车呀。”沈焕符合道,两个人一唱一和,说话的声音想不让人听到都难。
朱公公犹豫再三,还是下了马车,毕竟传达圣旨要紧。
“长宁世子。”朱公公弯着腰,下了马车,笑呵呵的冲着余择言行礼道。
他总是有这个本事,无论事情多紧急,他都能将内心的情绪隐藏的够深,面上永远都是带着笑容。
“朱公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