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中过了两天,楚菲每天都指挥着大军在城外叫阵,刚开始还是比较传统的叫阵,不过越往后就骂得越难听,甚至编排娄雪婷是军妓出身,是白沙众多姘头中最倒贴的一个等等,甚至用投石机往城墙上投掷排泄物。气得她手下的将领几乎要抗命出城,娄雪婷虽也是气得七窍生烟,但还是咬牙忍住了。
在天水城东的山顶上,楚骁、尚蓝衣和宜薇正站在山顶上,观察着天水城的动静。“娄雪婷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啊,这样子也忍得住?”尚蓝衣钦佩道。而宜薇则是小嘴一撇:“这个楚菲也够损的,她也应该是个未婚的姑娘家吧?竟能给娄雪婷编排出如此多的下流故事,甚至竟让士兵对着城墙上做不雅动作,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你自小生活在恒城,应该见过不少成名的人物,听过不少他们的故事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楚菲比你大不了几岁,不过她却有着成熟的判断力、忍耐力以及必要的决绝和凶残,这就是为什么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能够成为一位战区指挥官的原因。脑子里想着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人,在这个末世,会被对手吃得连渣都不剩。”楚骁的话让二女都沉默了,她们终于认识到了自己与楚骁、楚菲这类在斗争中成长起来的同龄人之间的差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
而楚骁可没空去体会二女此刻内心的触动。“看样子,第一计划是行不通了。蓝衣,派传令兵去各部指挥官处传令,执行第二套作战方案,明天拂晓前,西门无尘和乌腾的部队必须到达指定位置,与楚菲的部队一同形成包围圈。切断所有城内的补给通道,用投石机往城里投掷掺有药粉的石灰包,污染他们的饮用水和食品。”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娄雪婷的指挥部仍是灯火通明,又渡过一个焦急等待的不眠之夜,她终于可以认定,她派出的所有斥候都如石沉大海一般人间蒸发了,娄雪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很清楚,此刻的南路军恐怕已经陷入重围了。她所面临的选择也仅剩下死守和突围两种。而很显然的,南路军陷入重围,意味着中路军恐怕已经不复存在,中州境内已经没有一兵一卒的援军可以调用,北路军驰援的距离比从雅安帝国南部调兵还远,不管是哪里的援兵都是远水难救近火。难道真的要灰溜溜的突围而逃吗?突围之后又该去哪儿呢?两万人的步兵队伍在荒野上与敌人游斗吗?显然不现实。反正回雅安帝国是不可能的,如果这样回去会被直接吊死。突围之后也只有赶快再占领一座城市落脚一条路了。可现在敌军在外以逸待劳,而且情势也不明朗,如果此时突围,不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