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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楚骁调动自己全身的力气,方才说出一句话来。
“今天是冬至夜,没想到刚到十六岁,冬至夜的威力就这么厉害,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灵药伏在楚骁身上,将头枕着楚骁的肩膀,身体滚烫、话音潮湿、吐气如兰。
楚骁这才想起茹菲关于冬至夜的含糊描述,现在看着灵药的样子,他终于明白灵族为什么会挑在这样一天举行所谓的“繁衍之礼”了,这个日子并不是有什么象征意义,而是这一天灵族女子体内的某种激素会达到一种无法控制的水平。
“你冷静一点,控制一下自己!”楚骁想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却哪里还有这个力气。他暗暗凝聚着自己仅剩一成的脉气,虽然只是一成,但地境九阶的一成脉气,也要远远高于地境一阶的灵药。楚骁打算找个有把握的机会突然将脉气释放出来,震晕灵药。
“人活着,为什么要事事都控制着自己,为什么不能率性而为呢?你这样不累吗?”灵药一边轻嗅着楚骁身上的男性气息,一边轻语着。
“废话!因为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啊!”楚骁怒道。
灵药咯咯娇笑道:“你们人类的男子都是这么自以为是的吗?你要负责,有人要求你必须负责了吗?”一句话噎得楚骁无言以对。
“你知道为什么繁衍之礼需要一个女人和十个男子吗?灵族男子体质孱弱,不如此,根本就无法平息女人体内的火焰,一旦被这火焰反噬,轻则烧成白痴,重则烧断心脉或巫核自爆而亡。这无关于什么风俗礼法,我们就是这样一个物种啊!我自小向往人类的文化,讨厌灵族的这种陋俗,可又能如何?事实如此,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人是争不过自己的命运的,心再强,泥鳅就能化作苍龙吗?我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我怀里的是你。”话音一落,两滴清泪滴落在楚骁脸颊之上,一副柔软、冰凉的嘴唇,颤抖着吻在了楚骁的嘴上。
就在此刻,一股磅礴的脉气自楚骁体内暴涌而出,狠狠的冲击在灵药的身上,将她高高的抛向空中。这一击楚骁已经用尽自己的所有脉气,他没有针对灵药的要害,即便如此,说不得她还是会受一些伤的。楚骁也很是无奈,他心里并不憎恶或埋怨灵药,在他看来灵药更像是一个得了某种怪疾的病人,而自己却只是她一剂治标不治本的“止痛药”而已。而且,就算身为“止痛药”,自己也是有极大心里障碍的。自己胸膛中那个正在闭关渡天劫的女人,注定了自己无法将灵与肉分开看待,既不能,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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