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里恨死了聂松,他现在也没有能力去让聂松付出代价。但是他保证,他一定会让聂松后悔,一定会让聂松哭着回来求他的。
外面的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网,挂在严扬平的眼前。严扬平身上本就单薄的衣服,瞬间被雨淋了个头透。雨水顺着头发,掉在脸上,再一步步的浸透整个身体。
他可以清楚地听到雨水落地的“哒哒”声和大雨的“哗哗”声。狂风咆哮着,风吹在电线上发出“呜——呜”的惨叫声,一道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幕,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轰鸣。
此情此景,和严扬平的遭遇多么的像啊。严扬平苦笑一声,随即大笑起来。是悲是喜,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没有了车,严扬平只能靠“免费的十一路公交车”,一路慢慢走着。
现在还没有想明白的严扬平根本不明白聂松是何时有了别的心思。不过一夜之间,他便沦落到什么都没有的境地了。
好在他还有人脉,还有头脑。他相信,凭借着这些,他一定可以东山再起。严扬平默默在心里安慰好自己后,重新打起气去面对现实。
突然,“嗡嗡”的车声传来。一辆豪车停在严扬平的身边。车站驶来溅起的泥水,尽数飞到严扬平的身上。
严扬平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能生气!今日不同往日了。
雨水打的严扬平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眯着眼睛去看。好像,是聂松的车。
车窗摇下来,聂松的脸果然出现在视野中。
“哎呦,这不是严哥吗?怎么沦落到这个狼狈境地,连个伞都没有。”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嫌弃,赤裸裸的。
严扬平听着聂松的嘲讽,苦涩在心头蔓延。尽量挺直自己的腰背,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狼狈不堪。
“严哥,毕竟我们以前也是兄弟。看你如今这个境地,兄弟也不忍心。呐,我这有草帽和蓑衣,严哥你将就将就。”
说着,聂松笑着从车窗里递出一个草帽和一件破烂的蓑衣,突然松手,草帽和蓑衣掉在雨水里。
“手滑了。”车里瞬间爆出震耳欲聋的笑声,刺的严扬平耳朵隐隐作痛。
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人人都可以践踏他了!
“谢谢你的好意啊,我不需要。”他虽是破败了,骨气还在。
“怎么?这是看不上兄弟的好意?”
严扬平不理睬聂松,顶着大雨继续向前走着。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