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头说,很多具体的说法他记不清了,他能记住的是那个梯玛传说是个年轻人,据说当时有个叫鬼头寨的土家寨子,这个寨子的寨主身患恶疾、命不久矣,他便请来梯玛为他续命。
梯玛说命不当续,但可据,寨主便问据何人,梯玛一指他的儿子,说此人可据,寨主一咬牙就同意了。
当天晚上,年轻的梯玛就设法绑了寨主的儿子,然后带着寨主和寨主儿子找了个隐蔽的场所,开始施法让寨主占据他儿子的身体。
可谁知道,就在梯玛的仪式举行到一半的时候,苗人攻进了寨子,并且找到了祭祀的场所,仪式被打断,寨主和寨主儿子当场毙命,而土家梯玛则侥幸逃脱,之后便逃来这撮箕岭。
我听完老头的话之后,很想就某些细节去质问他,可是我很快就忍住了这种冲动。
彭老头不过是在跟我说一个故事,尽管其中漏洞太多,或者说根本说不通,但这都仅仅只是传说。
我想质问彭老头也不过是我认为这件事太过荒谬而已,因为我不可能会相信这世上还有转移魂魄这种荒诞无稽的事情。
但是经过在洞儿沟的事之后,我发现凡事都不能太绝对,也许这些传说只是说了表面现象,而其中还有更多的细节或者说真相被传丢了。
不过,这个故事也说到了苗人攻进寨子,那么当年很可能真的发生了苗人和土家族之间的争斗,可是既然这么多传说都提到了这次争斗,为什么官方却毫无记载呢?
我正坐在床头思考着彭老头的故事,不一会儿就听见那边床上传来断断续续的鼾声,这老头儿倒也敞亮,说睡就睡。
第二天一早,我和邱妍把带来的干粮拿出来当早饭吃了,然后便跟在二娃和三条狗后面向着深山进发。
本来我还以为二娃不会愿意做我们的向导的,可是他一见到我和邱妍满包的零食,立刻就答应了。
二娃说,从这里到离撮箕岭最近的村子,得走一整个白天,他说还是他爷爷带他赶野猪时去过这个村子,现在,这个村子已经没有人了,我们只能先将就过一晚上,第二天再上撮箕岭。
从灵安寺走出来之后,二娃带着我们上了一条较为宽敞的村道,村道上杂草丛生、野花遍地,再加上头顶上的蓝天白云,也不失为一路美景。
一路上,我和邱妍调侃二娃将来的媳妇长什么样子,很快就到了中午,我们找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坐下来吃点干粮。
二娃指着前方越来越深的杂草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