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又说了很多,从小时候的回忆,到后来骆家那场突然的大火,以及到最后我们各自分开,各自流离颠簸。
欢姐家族是经商的,但是骆家出事后,紧接着窈家也落魄了,但是窈家人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所以即使后来欢姐悄悄回过窈家,但也被拒之门外了。商人在情义和利益前,首先想的是后者,他们想着整个家族的兴亡,欢姐也不愿他们,只能背井离乡,后来因为某些缘故,流落青楼。
但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便是那个某些缘故,什么缘故?能让高冷的欢姐流落青楼。
“为什么不经商了……”欢姐在经商这方面的天赋是不能忽视的,她不当商人着实可惜。
“……我不想有一日像窈家人一样忘了初心,长时间与利益打交道,早晚都会沦陷其中,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欢姐说着,眼中的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
“关我什么事?”我刚喝了口茶,便被莫名其妙的眼神惊得呛到。
“你和江淮打交道这么久,不是已经沦陷了吗?”欢姐有些无语的看着我。
“……这有什么关联吗?”我无奈的看着她。
“一个道理。”欢姐杵着脑袋道。
“你来我那儿吧!庙堂虽小,可还是可以容下你这尊大佛的。”我放下茶杯看着她道。
“不去。”欢姐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看着她一脸疑惑。
“你那儿庙堂高,不如这里自在。”欢姐笑了笑。
“……”说这鬼话骗谁?哪里自在?就这么大点地方?
临近深夜我才离开,临出美人阁,我还是多嘴问了老鸨一句:“佰乐姑娘平时的客人多吗?”
“佰乐也很奇怪,长了一张美人脸,却浪费这皮囊,非要卖艺不卖身,刚开始还有客人觉得新奇,可渐渐的谁还花钱来听曲啊!不过要是说经常来见佰乐姑娘的,是一个穷书生。”老鸨摸着下巴琢磨道。
“好。”我把银子递给了她,转身离开了。
什么庙堂高,恐怕是为了别的……
不过书生?我记得欢姐曾经很久之前说过,书生不仅矫情还事多,还特别喜欢装清高。如今还遇到个穷书生,恐怕真的是命啊!
回到宅子,也没去打扰张姨,直接回房。正准备脱衣睡觉,床榻上却传来了声音。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宋祁?”有木有搞错,这个鬼怎么跑到这儿了,还在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