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颇为无奈地,解释道:“且不说他们现在一个个身居高位、事物繁忙,单单是陛下如今对我已是忌惮万分、多有猜疑……我若真唤他们前来的话,于他们也是多有不利。”
“大将军。”老仆看着夏侯玄霸,一脸激动地说道:“老仆就是个丘八,说不来什么大道理,但老仆知道,程瞎子他们都与老仆一样,我们不懂什么忠君报国,我们只知道在战场上,大将军曾为我等挡过刀枪……但凡大将军有令,我们这群人都是心甘情愿为大将军赴死。”
“我信。”夏侯玄霸上前拍了拍老仆的肩膀,笑道:“我夏侯玄霸一生最得意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拥有如今的身份地位,而是因为我有你们这群可以以命相拖的老兄弟。”
“大将军……”老仆心神突然激动起来。
“坐。”夏侯玄霸席地而坐。
老仆不敢推辞,连忙坐在了夏侯玄霸身边的空地上面。
夏侯玄霸伸手从老仆怀中摸出了一个扁平的铁酒壶,在手上掂了掂,疑惑道:“许老久,怎么今日这酒壶还是满的?”
说罢,便打开塞子,拿起酒壶准备往口中灌酒。
老仆见状,连忙拦住了夏侯玄霸,站起身来解释道:“大将军若是想喝酒的话?老仆现在就去取。”
“不必取了,等你取来,也许我就没了这个兴致,喝点你酒怎么了?瞧你那小气样……”夏侯玄霸笑着打趣道,一只手将老仆拉回到地上,一只手举起酒壶便往口中灌。
“咳咳……”夏侯玄霸脸色不由泛起几分潮红,看着老仆,咂了咂嘴道:“风烈?许老久你啊!还是瞅瞅你这般小气的模样?我还以为你珍藏的是什么珍贵名酒,所以才舍不得让我喝呢!想不到这只是当初大头兵时喝的那种最次的‘风烈’,就这酒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老仆黑黝黝的脸颊上面泛起一丝不好意,解释道:“老仆就是知道这酒太劣,所以才不让大将军您喝……”
“哈哈……许老久,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酒虽然劣,可它同样也够烈,再说,这种酒在几十年前,咱们不都照样喝?”
夏侯玄霸又喝了几口,将酒壶丢给老仆,咂了咂嘴,说道:“十几年不曾喝过这种酒,我还以为这种酒早已没有了呢。今日一喝起这酒,我倒是想起了咱们曾经当大头兵的日子,想当年,咱们这群人中也就只有你最嗜酒如命,到了发响时节,程瞎子他们都是拿着响银去逛窑子,只有你一个人把所有的响银都用来买酒,还舍不得去买好的,就偏偏买这最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