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父亲的死讯,一旦公之于众的话,我便可以调动三鹰犬以及血凰。届时,苍鹰与恶犬若想过来,则此要经过灵虎之地界。而我不想牵扯到军队,只要我命鹰犬不许强攻的话,则灵虎也势必不敢强行与他们开战。灵虎本就是擅谋而不擅战,更何况,他手上的兵力也不及鹰犬手上的兵力多。看似他牵制住了鹰犬,实则鹰犬也牵制住了他。而且若是长陵公主的死讯传出去之后,按照他‘避重就轻、识时务’的性格,我处理完云州之事,有把握兵不血刃的收服他。
真正令我担忧的反而是这头疯虎。疯虎申屠自视甚高,除了我父亲能够令他俯首帖耳之外,他则是目无余子。我父亲六位义子中,也就属他最为‘寡’。六义子中其余之人无不忌惮血凰铁狂云,可唯独个疯虎是个例外。他对于铁狂云压他一头之事,早以忿忿不平多年。如今我父已逝,他亦无人能治。若他真为了心中那口气,而要跟血凰较个高下话?不管他俩谁胜谁败,则死伤的都是我北虞军士,这对我北虞而言,必然是巨大损失……”
欧阳东青听完后,继续问道:“对你而言,血凰与疯虎孰轻孰重?孰强孰弱?”
“自是血凰铁狂云更重、更强。”沐秋凰不假思索道,随即看着欧阳东青不解道:“司徒伯父此言何意?”
欧阳东青没有回答他的话语,而是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那疯虎对于你父亲俯首帖耳,是惧怕呢?还是尊敬?”
沐秋凰闻言不禁回想起这次他离家之前,他父亲召开那场军事会议上的场景:当时他父亲自承疯虎入草原屠杀三十万军民的行为,是他默许的。而疯虎则是感激的“争辩”……想到这里,沐秋凰回答道:“惧肯定是有的,但他对我父亲的尊敬应该也是发自内心的。若是做个比较的话,内心尊敬应该大于惧。”
司徒不器闻言,沉思半晌后,说道:“既然如此,我替你走趟不夜,说服这头疯虎。”
“司徒伯父……”沐秋凰感激地看了司徒不器一眼,随即却是担忧道:“疯虎此人行事多疯狂,小侄担心……”
司徒不器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语道:“担心什么?担心我说服不了这头疯虎,反被他所杀?”
“司徒伯父……”
司徒不器笑了笑,说道:“放心,我不是这种不知轻重之人。若无必胜把握,我又怎会置自己于险境。”
司徒不器随即戏谑道:“更何况,我如今也算是抗旨不尊之人。凤陵城内以我的容身之地。想来思去,天下九诸侯之中,也就你这北虞风景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