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您……”姬颜张口欲言。
夏侯文渊却继续说道:“想我夏侯一脉忠肝义胆,我二哥为了大幽更是鞠躬尽瘁……可是昏君无道,我夏侯满门血仇就摆在那里。我也不妨对少主直言。我夏侯文渊与昏君誓死不两立,终其一生势为覆灭大幽之江上而活。若少主是后者,有逐鹿天下之心,我势必为少主之宏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夏侯虽不才,却也斗胆想以天下作棋局。只要少主有此心意,我有把握依照眼下之局势,将其天下首先三分,然后平分,最后让我西烈独享……可若少主无此雄心,只图龟缩自保,偏居一隅而心满意足的话?请恕夏侯失陪,夏侯自当请离秦鹿而远投南昭亦或秦鹿,好为我夏侯一门报此血仇……”
“先生……”姬颜看着夏侯文渊,似乎显得很是为难。
夏侯文渊则是死死的盯着姬颜,语气逼人道:“夏侯将其内心想法已对少主全盘托出。也请少主以真心回我,切勿顾左右而言它。”
“先生……”姬颜看着夏侯文渊,语气真挚道:“先生大才,对小子更是以诚相待,小子自是也不敢欺瞒先生。”
姬颜看了姬完一眼,抬起头来望向窗外,喃喃自语道:“我之志向自是远在天下。”
“好。”听得此话,不等夏侯文渊言语,姬完便道了一声好,上前拍了拍姬颜肩膀说道:“好小子,不愧是姬家男儿,有父亲雄风。”
说罢,姬完亦是朝夏侯文渊拱了拱手,说道:“先生敢以天下作棋局之大才,在下佩服。大幽国祚绵延近六百余年,自然已是寿数将尽。而今能够取而代之者,除了秦鹿姬氏一脉外,又何人能够做的到呢?先生放心,先生之血仇,便是我姬家之血仇,它日本帅自当亲自率军踏平凤陵城,替先生报此血仇。”
“二叔所言极是。”姬颜看着夏侯文渊附和道:“先生之血仇,便是我姬家之血仇,便是我秦鹿数十万大军之血仇。”
夏侯文渊朝他们二人拱了拱手,说道:“夏侯文渊先代替我夏侯一族死去的那些人谢过二位。”
“先生毋庸言谢。”姬颜阻止道:“先生与我秦鹿早已是荣辱与共、不分彼此。”
夏侯文渊看着他这幅模样,再次恳求道:“少主既有如此大志,便更应接受我先前之提议。正如我先前所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而事不成’。眼下天下瞬息万变,机会更是稍纵即逝。少主只有承袭西烈侯之位,才能名正言顺的与这个天下相对话……少主顾于礼法,对侯爷言孝,只是一家之孝,乃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