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宇文邕一手握着朱笔,一手按着奏章,听到内监的声音抬眼看了一下,问道:“何事?”
“回陛下,七公主病了。”
宇文邕手中的朱笔顿了顿,他沉默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后微微皱了皱眉道:“这种事情何须向朕禀报?病了找大夫看病便是,宫里的太医也非摆设。朕有众多儿女妃嫔,又岂能每个生病了都亲自过问?”
“是老奴没有讲清楚。”内监始终躬身低着头,“约摸半年前,七公主报名去了神武坛学武。近日,七公主突染重病,连神武坛都束手无策,几天前差人把公主送回了安平。昨日何大人已经去给公主看过诊了,但何大人也束手无策。如今公主病情危急,老臣这才敢来向陛下禀告此事。”
啪的一声,宇文邕放下了朱笔,站起来命令道:“去!把何昱叫来!”
……
此刻,悬壶医馆里已经挤满了人,几拨病人正排队等着风先生问诊。独孤止水负责给病人排号,并根据风先生出的方子抓药,闲暇时便在一边旁观。
门外由远及近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马车振动的噼啪声,最终在一声长嘶中那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从马车上跳下来,他急匆匆地跑向医馆,却被满屋子人挡在了门外。
他在门口焦急地摆手喊道:“先生,我小妹得了重病,恳请先生现在跟我走一趟。”
医馆内正在等待的病人纷纷露出不满之色。风先生正在给一位老妇人把脉,听到门外青年的叫喊并未分神,他看了眼独孤止水便继续询问老妇人的近况。
独孤止水会意,他从医馆里挤出来,正欲问一问具体情况,却见那正上窜下跳的人竟是风文宇。
看到独孤止水出来,风文宇微微怔了怔,但并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接着他一边努力往医馆里挤,一边又继续叫风先生。
“淫……风兄弟不要叫了,先生让我来问一问令妹的情况。”独孤止水抓着风文宇的肩膀说道。
“你……独孤兄弟在悬壶医馆高就?”风文宇惊讶道。
“打杂而已。”独孤止水一本正经地说道:“快说说令妹的情况吧。”
“哦……哦哦,我小妹最近染上了一种怪病。”风文宇说道,“她原本健康活泼,极为好动,但最近却不知为何突然间变得没了精神,整个人死气沉沉,面色发暗。她一直喊累,变得极为嗜睡,也没有胃口吃东西,才不过短短十几日便已经瘦的皮包骨了。而且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