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独孤止水和风文宇都已经喝得大醉,不省人事了。
顾伯青此时微醺,而虞博远仅喝了几杯也已经有些摇头晃脑。
“差不多该告辞了。”顾伯青环视了一周后,如是说道。
“是啊,我……也该……回家了,回去……晚了,要被父亲和母亲责罚了……”虞博远已经有些口齿不清。
“芳主,这酒席钱?”顾伯青指着满桌残羹。
红烛似乎也饮了不少酒,此时她的脸上带着诱人的酡红,但她神志清醒,对顾伯青说道:“今日芳华苑已经被二殿下包下,这些酒菜就权当是之前宴会的一部分,等明日二殿下派人来结账时一并清算了便是。”
“好。”顾伯青点头。
红绫叫来几个侍女,让她们到外面去叫风文宇和虞博远的家仆。
“那我负责把他送回青衣巷吧。”顾伯青指着倒地不起的独孤止水说道。
“公子说送回哪里?”红烛问道。
“青衣巷。”顾伯青重复道,“芳主听说过?”
“他何时住到那里的?”红烛追问道。
顾伯青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道:“三个多月前。”
“三个多月……”红烛念叨着这个时间,然后她问道:“他是不是买下了韩府?”
顾伯青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芳主怎么知道?”
“我只是随意猜的。”红烛说道,但她没有继续谈这个话题,而是话头一转,“青衣巷路途遥远,公子也没有车马可用,不如就先把他留下吧。等他清醒些,让他自行回去便是了。”
“芳主这里从不留宿醉酒之人,把他留下怕是会给芳主添麻烦。”顾伯青想了想,“不如这样,我把他带回含香院,和我住在一块。”
然而,红烛却出乎顾伯青意料地说道:“不可。公子要是想把他带回含香院过夜需要先征得含香妹妹同意,私自决定对公子不利。此外,公子常住在含香院,含香妹妹为此已经受了不小的压力,若是公子再带个男人去过夜,她就说不过去了。”
“是啊,含香芳主那里岂是随便就能带男人过去的。”云眉也附和道,“独孤公子留在这里有我照顾,有什么风言风语都让他们冲着我来便是,反正我也习惯了这些。”
顾伯青稍作考虑,答应道:“那就麻烦姑娘了。”
很快风文宇和虞博远各自的车夫就赶来了。虞博远还好说,他还算清醒着,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