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宇文邕严厉问道:“你可知路上有多少无辜之人死于非命?当街追杀朕刚刚封赏的医者,又把朕的脸面置于何地?”
见宇文邕有些怒意,月长清忙又说道:“是臣思虑不周。”
一时间,本想开口的一众官员皆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薛流。”宇文邕叫道。
“臣在!”
“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回陛下,按照我朝律法,私闯民宅者,受鞭笞之刑;当街行凶且杀害无辜百姓者,斩。无故残杀医人者,无论是否成功,皆罪加一等。群体作案的,领头者受首刑,从者可视具体情况酌情减刑。”薛流说道,“但……”
“怎么?薛大人还有话要说?”
“陛下,从方才‘悬壶妙人’和明大统领所述来看,穆鸿轩应当是想派人活捉‘悬壶妙人’,其根本目的在于寻找穆林巉的下落。所以,臣认为此事确实如大司徒所言,应是一场误会。一些穆家家丁行事乖张跋扈,敢在广源街上公然追逐‘悬壶妙人’,且伤及了无辜路人,这些人该杀。但其余人等并未有过激举动,目前来看,这些人所犯罪行主要是私闯民宅,应当受鞭刑。”
薛流说完,宇文邕陷入了沉默。一众官员见宇文邕没有发怒,纷纷附和薛流。
待一众大臣的声音过去,独孤止水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了起来,“我理解穆府众人急于找到穆林巉的心情,但人口失踪之事不是应该由主持地方事务的官府负责调查吗?此外,薛大人莫不是忘了这些人还打伤挟持了我?按照我朝律法,这些人该当何罪?”
一众大臣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独孤止水身上,大多数人皆露出诧异的目光,他们没想到,独孤止水竟然不懂得见好就收,这分明是作死的节奏!
“从你目前的状态来看,你的身体并无大碍,显然穆府众人的行为并未造成严重的后果。”
“没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他们的所作所为就可以一笔勾销了?”独孤止水的声音抬高了些,“薛大人可知如果不是我随身带了伤药,我今日根本就没有机会站着来到这大殿之上?”
此时,一直沉默的明凯泽插嘴道:“陛下,末将可以确认‘悬壶妙人’昨日受了重伤,幸亏他自身是医者,随身带了疗伤药物。说来也是神奇,我昨日查看他的伤势时,他的脏腑因为重摔出现了不轻的损伤,关节也多有裂纹,待他服药过后,今日竟已经基本痊愈了。‘悬壶妙人’真不愧是陛下钦封的医者,手段果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