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不想理会蓝商,躺在床上,背过身去。
谁都不易,可关乎亲情,她寸步不让!
她心里有些心烦意燥,最近真的太倒霉了,感觉这一辈子所有的不幸,都是从失去许卿的那一刻开始的。
有时候,她真的挺恨龙晟赫的,在她最不该的年龄里身不由己的怀胎十月,在她最为幸福快乐的日子里倒插一脚夺去她的所有,让她如何不恨。
他因为有钱,可以有权有势,可以掠夺别人的所有。她不是他婚姻的第三者,不是他的青梅竹马,也不是他的地下情人,唯一的维系,不过是酒精之下她无力抵抗的一夜之失。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把自己的过失推的一干二净,他这跟吃干抹净之后的禽兽有什么差别?
出手相助?感激?
去尼玛的感激,我感激你三舅四叔的二大爷!
熟悉的铃声响起,长歌烦躁的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手机,粗鲁的一划,语气不太友善。
“喂,干嘛?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你还好吗?”听声音,有些急切,长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挺好的,没事挂了!”
“长歌,我是礼安!”
嘟嘟嘟……陈礼安还没有说完,长歌就已经挂了。
等等,刚才是谁来着?
长歌一百二十万英尺长的脑回路,突然像被雷劈过一样。要死了,居然挂了礼安学长的电话!
啊啊啊,阿西吧,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活了?
长歌焦躁的拿起枕头,狠狠的砸着被子。
“您没事吧!”进来的护士被吓的不轻,长歌那模样,跟神经病友发作差不多!
“没……没事!”长歌跟护士四目相对,欲哭无泪!罢了,罢了,倒霉的日子如同海啸,不是耍猴就能躲得过的无孔不入的侵蚀。
嘀嘀嘀嘀嘀,嘀哩嘀哩嘀哩哒……
“喂,礼安学长,刚才是我太粗鲁太无礼太目无尊长了,希望你能原谅我!”铃声一响,长歌立马反手一抄,捻着手机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原谅你,做梦去吧!”
嗯?怎么是娘炮的声音?
长歌将手机放到跟前一看,原来是保姆小肚鸡,难怪说话阴阳怪气的。
“有屁憋着,没事滚蛋!操,又挂我电话!”
那边小保姆心情愉悦的挂了电话,开着车,吹着口哨,高高兴兴的去接许卿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