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长歌侧头看着如雪少年,虽然身体单薄了些,容颜却甚是好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鼻尖小而挺,嘴巴当真有樱桃之感,粉里带着一丝莹润,脸上一层淡淡的几不可见的绒毛,睫毛不长却细密,全然一副小巧玲珑的感觉,竟比女孩子还要秀气。
“雪花兽本无名,我阿爹阿娘修成人形后生下了我,取名七殊,自此以七殊为名。”
少年趴在巨石上,仔细的端详着长歌,他眼里看不出孰美孰丑,只觉得眼前这人看的顺眼,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生死无常,万般有命,正因为在这个世界活的不易,所以报恩显得极为重要且正常。
“七殊,你去帮我抓一个人来可好?”
长歌一身粗布衣裳,只足以蔽体,亏了白裳念嫉妒,衣服也算穿的严实。
说来这般也好,自打来了这个地方,才发现万千世界各般不同,就是衣着打扮,他们也穿的极为简疏。
就说此地,季节疏朗,看起来像夏秋交接的季节,不热不凉,因而大多衣着短裤短裙,露出小半截腿或者手臂都是极为正常的。
“好!”
七殊眨了眨眼睛,朝着山下奔跑而去,他的速度极快,又跑的四平八稳如履平地,如同一道白光,自由的在林地穿梭,忽又没入黑寂,消失无形。
宝石灌坠的彩灯在青石堆砌的长廊里大放异彩,四周涓涓的细流把艳彩分割成两个世界的光晕,重叠,交错,相得益彰。
木质建造的高大园林房区,层层叠叠,颇有柳暗花明的感觉。琉璃的瓦砾已经添了暗淡之色,足见此地历史已久。高大的树冠在人类的束缚之下依然繁茂的遮挡着烈日炎炎、星空郎朗。
在一座高大的二层式木质宫殿里,白无血清朗俊逸面容依旧,他的孙辈子弟如今大多已经白发垂髫的坐在宴席的两侧。
与外边的华丽不同,内室的装扮显得内敛了许多,白无血坐在一张褐色的木质长榻上,只简单的铺了一层暗红色的齐昌鹏鸟绣纹的坐垫,双腿大张,端坐在上头,脸色却显得祥和,祥和又有点刻意。
白家崇尚白色,以白色为贵为尊,所以,尽然今日是庆祝白无血两百多岁诞辰的,但一屋子全然雪白,从高处看,像是地上撒了一坨坨的盐巴。
白无念站在白无血的身侧,她一袭抹胸束腰的贴身裙子,在腰间缠了金丝锻造的腰链,两侧披了一段薄如蝉翼的白纱,裙子极短,一抹短裙如同白莲盛开,露出了她白皙修长的大腿。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