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沙场的汉子察觉到少年的异样,弓箭却不偏移。径直一箭递出。
张扬眼眸一缩,还是抽棍拨开箭矢。
“哒!”
弓弩手齐刷刷地瞄准少年。蓄势待发。
“愚蠢。”黄衣冷冷地训斥少年的鲁莽行径。清秋其实也想救下那个甲士,但听到黄衣的教训,又闭口不语。
这就是,恻隐之心?人之常情吧。也许很多人都过得不如意,但也见不得他人疾苦。
张扬有些不知所措。
“各位,这是我们兖州军中事务!”男子名为王子璇,负责战场督军一职。
前方便是兖州边界,战火还未停歇。
兖州军能打仗,善治军,那是举世皆知的事情。按军纪,身负督战之职的王子璇,有权对这种擅离战场的逃兵,斩立决。
在家,子尽孝。
在军,士尽忠。
规矩是用来守的,谁乱谁死。
那名逃兵爬到张扬身前,扯住他的右腿,恳求救命。什么尊严,气概,于他而言,在性命面前,不值一提。
张扬怔住,连忙后退,此时,没有弯曲表现的右腿使得地上的男子愣住。
瘸子。
“林家耀,你给老子站起来!老李头怎么会救你这种废物!他到现在还躺在营帐,怕是这辈子都站起不来,拿不起盾剑了!”王子璇面目狰狞地吼道。
那名甲士瘫坐在地。
大苦无言。大恨无声。
我只是不想死。
冒然救下林家耀的张扬有些手足无措,慢慢后退,随时准备与对面的甲士对决。
此时有三位士卒已经下马,持长矛围住稍前的张扬。成围笼之势。此时张扬身上已无行李,他压下身子,反手斜持青棍于背后。长棍一端点地,一端齐眉。
那三位普通士卒在得到统领授意后,开始动作。当中一人戳向张扬左脚,一人横扫,一人压顶。配合默契,出手狠辣,绝对是上过战场刀口舔过血的角色。
张扬不退反进,一棍挑开下盘攻势,顺势趟地翻身,以拳砸向中位,一记腿鞭踢倒另一人,最后一招浪子吹箫收尾。行云流水。
当初,申教学棍法,便是以自己演化对战,一根毫毛,一化二,再生四,又演八。
三人晕死过去,但那些轻骑并没有动摇的意思。
黄衣不再看戏,如果再耽搁,恐怕就是骑兵的冲锋了。她对着王子璇抱拳,以兖州官话说道,“我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