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百丈大小的十尾圣狐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媚眼冰冷的白裙少女。
“到时间了？”白裙少女早有意料，他们之间有过某种约定，不到时间不会来复活她。
青年瀚天还未回应，凤灵赶到叶宣身旁，及时阻止了叶宣继续动手。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凤灵冷声问道。
紫发青年正要开口，整个人原地一怔，眼神瞬间茫然，又在下一刻涌现神光，再次回过神来时，这具躯壳已经换了一个主人。
一股凌驾于大天尊之上的神魂威压降临，叶宣和凤灵皆是眼角一跳，毋庸置疑，能有此神魂威压者，天地间恐怕只有两位道主。
降临紫发青年躯壳的正是通天道主，历任第一道子享受大天尊力量的同时，却成为了随时会被道主借用的容器，相当于变相成为了他人的分身，代价不可谓不大。
“天地大劫现世，纪元终结将至。”通天目光淡漠，不夹杂丝毫情绪，目光仅仅是落向了凤灵，叶宣还没有资格让他出言解释。
“吾等需集中此界巅峰战力，混沌至宝不能浪费在天尊手上。”
不知对方施展了何种手段，数万里天穹急剧波动，仿佛有只擎天大手在搅动，就见上空天穹裂开。
灰白色的天穹，宛若被人生生撕开了一角，叶宣骇然上望，那里存在一条血河，从遥远的虚无深处直流而下。
无论是叶宣，还是凤灵，两人都从中感受到种种人性的负面波动，血河向两人传达的只有痛苦，无穷无尽不得解脱的痛苦。
“这是真正的血河？并非五脏山的血河投影，也非上天域内的血河。”叶宣能明显感受到其中的察觉。
天穹上直流而下的血河太过清晰，这种清晰不是肉眼所见的层面，而是神魂感应下的清晰。
他甚至能看到其中挣扎的无数鬼物，数之不尽的腐烂手臂，不再是五脏山见过的鬼影。
青年瀚天平静道：“我们并非针对你，而是为了渡劫，你现在可明白了。”
“凤族长，这一战没有敌我，本该有你的位置，只是时间不多，我们无法等到你恢复实力的一日，再者，现在的你不是万象镜之主。”白裙少女眸光回望。
上方天穹恢复如初，紫发青年双瞳内的神光也暗淡下来，恢复他自己的神智，眼底闪过阴霾之色。
这种身不由己，受控于他人的感受令他极为怨恨，可惜当初只想着实力大进，待到他发现之时已经是为时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