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算是让良叔退下。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父女两个。
临安侯脸色怪怪的,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他放下书信,背着手踱步走到了窗前,看了一眼如锦,就上了榻。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你吃过了吗?”
如锦笑笑,“虎威将军府上设了晚宴。”
临安侯顿时有些失望的神色,“哦。那我先吃一点。”
如锦看了一眼暖榻。
几上摆了五六个菜,有几道还冒着热气,想来是刚送过来不久。白玉瓷壶的壶口有湿润的水汽,酒该是温的。餐具放了两套。
看来这一桌,临安侯是为了她专门而设。
如锦便脱了鞋也上了榻,坐在了临安侯的对面,“去人家家里赴宴,虽然饭菜精致,但总不好意思多吃。说起来,女儿还没有吃饱。”
她自然地举起了筷子,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临安侯,“父亲,您快点动筷吧,女儿饿了!”
临安侯连忙把筷子往菜里戳了戳,“你吃吧。”
如锦吃了几筷子,见临安侯只是怔怔望着她,抬头问道,“父亲怎么不吃?”
临安侯的脸色五味陈杂。
她一声声的“父亲”落在他耳中,像是一把钝刀在他心上慢慢磨,有些痛。
他咳了一声,将话题岔开,“听说你在胡将军府上以梅为题作诗画得了第三名?”
这消息传得如此之快,如锦毫不意外。
她其实也等着这效果,“侥幸罢了。父亲怎么知道了?是夫人跟您说的吗?”
临安侯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知道长女出众的表现,自然也对周氏和次女丢了脸的事也一清二楚。
他别过脸去,“你……你在宿州是怎么学的颜晖的字,还有吕柏恺的画?”
如锦目光微垂。
她拿起白玉瓷壶替临安侯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父亲,我们先喝一杯再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