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帽,步履轻盈地进了大堂。
这个点还没有到午市,掌柜的正在给跑堂的训话,“那些燕国人脾气不大好,但出手大方,赏钱给得多,何况来者皆是客,能忍的就都忍忍,不能忍的……也还是得忍……”
如锦打断了掌柜的话,“我找卢大师傅买酒。”
掌柜的略有些不快,“这位客官,小店还未到营业的时间……”
如锦笑着递过去一锭银子,“你对燕国人倒是好脾气,怎么也不忍着点乾国的客人?我要见卢大师傅。”
厨房的幔布掀开,探出颗圆溜溜的脑袋,“谁找我?”
待看清来人,卢安顿时迎了上去,“您来了!”
他一记眼神杀狠狠瞪了掌柜的一眼,掌柜的连忙要将银子还回去。
如锦笑着说道,“不必了,这些银子拿去置办一桌好菜,替我打包好,交给门口那位姑娘。”
卢安敲了一下掌柜的头,“还不快点去办!”
他笑着将后院的门帘打开,“您这里请。”
三十年过去了,富贵楼的后院却仍旧是从前模样,仿佛时间在这里定了格,一点都不曾流逝过。
如锦熟门熟路地进了她专属的包厢,果然还是熟悉的布置,桌椅板凳、就连柜上摆的青花瓷瓶,也仍是旧物。
她有些感动,“小杆子,你有心了。”
卢安连忙沏了热茶,“这里是郡主的地方,不敢招待外客,我每日亲自打扫,也从不让外人进来。”
他挠了挠头,忽然傻笑起来,“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还能在这里看到郡主,您能来,也算是我小杆子梦想成真了!”
如锦笑了起来,对于真正信任的人,有些话是不必说出来的,因为有心就可以感受得到。
她柔声说道,“那日走得匆忙,有许多话我还没来得及问。小杆子,从前的旧人,你还有多少是能联系上的?”
卢安面色有些微沉,“不多了。”
他叹口气,“郡主去世之后,锅姐和碗姐就没了。瓢姐跟着郡主府的一名侍卫回了老家,刚开始还有信,后来就没什么联络了,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如锦默然,树倒猢狲散。
她都不在了,跟着她的人自然不可能有好日子过。但她万万没想到,锅碗竟然紧跟着她前后脚就丢了性命。
“她们两个是怎么死的?”
卢安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顿了顿,“后来我问过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