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极深,可她却熟门熟路地摸了出来,如此驾轻就熟地开了庆阳姑姑寝殿的门。
他猛然想到了十几年前曾经传过一阵子的流言,“或许,你母亲……”
如锦转过身,拾起李渡的手指放在他嘴上,“嘘!有什么话稍候再说,咱们先办事。”
她冰凉的手指在他唇角滑过,激起古井的微波。
李渡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他的嗓音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些沙哑,“好,我不说话。”
门轻轻推开,入目是一片豪奢的香闺。
如锦低声轻叹,“倒还是从前的模样。”
只不过时日到底太久了,再华贵美丽的家具经过岁月的洗礼总也要旧的,油漆掉了,墙皮脆了,纱帐蛀空了。
她忍不住撅起嘴来,“听说陛下对庆阳郡主一往情深?我看未见得吧!”
要是她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将他的居所打扫得干干净净,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素爱的样子,但却都是新的。
贵为皇帝陛下,富有四海和天下,总不会因为要节俭就让“心爱的女人”的寝殿生了虫吧?
可见李冉对她并不上心,那些传言也不过是做给人看的。
李渡愣了愣,没有想到这丫头开口就是这句话。事关陛下和庆阳姑姑,都是他的长辈,这话他没法接。
陛下真的喜欢过庆阳姑姑吗?
应该是喜欢过的。
他小时候,每年的六月初八,陛下都会牵着他的手到这里来,一坐就是一天,这是真的。
那时候郡主府还没有现在那般破败,他总能在这里找到许多奇奇怪怪又好玩的东西。
七岁那年他在西厢的墙角找到了一只金龟壳,献宝一样捧着去给陛下看,当时他还在陛下的眼睛里看到了泪光。
陛下哭了。
小时候他不太懂,后来年岁渐长,经历了一些事后,他隐约明白了为什么。
可惜的是,八岁之后,陛下就再也没有带他来过这里。
李渡轻轻将这些回忆拨散,他低声问,“那么多年过去了,你的东西还在吗?”
如锦没有说话,径直走向了拨步床,她在床底下摸索了半天,又是“啪嗒”一声,床竟然动了……
她冲着李渡招了招手,“别发呆了,快点来帮忙,帮我推过去。”
大床推开,床底下居然是一个暗门。
门上排列着一串石珠,李渡见如锦在那摆来摆去,不一会儿,暗门就开了,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