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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侯脸色稍霁,“可能陛下怜念我儿自小长在宿州,从未见过此等盛事,想让她见见世面吧!”
他潇洒坐下,对着身后的如锦低声说道,“可惜萧家的姐妹没来,要不然你们坐在一块,无聊时还可以说说话。”
如锦抿了抿唇,“父亲,女儿不觉得无聊。”
等临安侯坐定,李渡才终于有机会和他打招呼。
“见过临安侯。”
临安侯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是恪王,您的风寒可痊愈了?”
他的目光犀利地注视着恪王身上崭新的斗篷,尤其是看到那些颜色饱满艳丽夺目的宝石时,心里暗暗唾弃一声。
“一个大男人,穿得那么艳,娘兮兮的。这把年纪了,还这么不靠谱,怪不得到三十多还打着光棍,活该!”
李渡见临安侯盯着他的斗篷看,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啊,临安侯的眼神好犀利啊!
他莫不是认出了这件斗篷是锦儿送的?
听涂有亮说这件斗篷值四千两,这可不是小数目,一个公侯家的小姐月例银子再多,也不过二三十两吧?
这么看,四千两银子,绝不是锦儿可以攒得到的私房钱……
莫非,这钱是临安侯出的?
他正在忐忑,忽听临安侯悠悠说道,“前些日子我捡到了一件紫色的狐裘斗篷,价值不菲。
原本以为,这是恪王的物件,所以巴巴地往您的府上送去,却不料遇到王爷得了风寒不能见客。
这斗篷,自然就送不出去了。”
李渡何等样聪慧的人,顿时明白了,为何如锦要送他一件新斗篷。
原来,太学院游园会后,他因怕她冷给她系的紫色狐裘斗篷,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到了临安侯手里。
他抿了抿唇,“多谢侯爷挂心,小王确实丢了一件那样的斗篷,不过……已经找回来了。”
临安侯“呵呵”一笑,“找回来了呀?那就最好了。”
他顿了顿,“幸亏王爷找回了斗篷,要不然您开口问我要,我也没法子给您了。我见那斗篷无主,丢了又怪可惜的,所以便铺在了我的马车上拿来垫脚。”
李渡……
他的心有点痛。
倒不是心疼狐裘斗篷被当成了垫脚布,而是在发愁以后该怎么在临安侯面前挽回一点好印象。
他曾给临安侯吃了一次闭门羹,按着今日这态度,他一定是被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