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文辰强一些。
“这回危矣!别砸脸!千万别砸到脸!”
他双手抱头,尤其注意护着自己的脸面,闭上眼睛,默默地等着挨砸。
“哐当”,有瓷器碎落的声音。
但却并没有砸到他的身上。
临安侯眯开一只眼。
咦?好像有什么人挡在了他身前。
他定睛一看,竟看到恪王以身护住了自己,他是没事儿,但恪王却被砸了个满背,甚至还有一小块瓷片正斜斜地插在了恪王的发髻上。
显得有些滑稽。
可是临安侯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只觉得眼眶里湿湿的,有一点被感动到,“恪王,你没事吧?”
李渡当然没事。
可是这时候说“没事”,不符合他文弱废柴的形象。
况且,他一直以来都想要在临安侯面前搏一个好印象,此时不示弱博取同情更待何时?
他幽幽地道,“我还好,就是有点头晕。临安侯,你还好吧?有没有被瓷片扎到?”
临安侯顿时急了,“恪王啊,你真是的!自己都受了伤,却还在问我……我没事!”
李渡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侯爷是我十分尊敬的长辈,我怎么能眼看着你受伤而不管呢?”
“长辈”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他虚弱地道,“侯爷没事,就太好了!”
临安侯没想到,向来惹他讨厌的恪王,私底下竟然那么敬重他,一时又是惊讶,又是感叹。
他连忙将“虚弱”的恪王扶了起来,对着旁边的禁卫军喝道,“还不快点将石奎老贼给亲住?”
石奎尚在等着侧殿的燕国护卫前来支援,可是左等右等,大殿内却始终只有这十来个人。
随着大乾禁卫军大不断涌入,这仅剩的十个人不是被刺死就是受伤倒地,最后竟然只剩下他一人。
而他期盼的“大烟花”却迟迟都没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