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临安侯跳开一步,抖了抖衣摆,生怕沾上血腥。
他冷哼一声,“努尔深不过是个蠢货,你们竟也敢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这一点上,就注定你们会输了。”
石奎的心此刻是抖的。
他何尝不知道努尔深是蠢货?
但太子却坚持要用此人,还必须要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努尔深。
他万般无奈,只好偷偷往努尔深的队伍里安插了不少人手,这才勉强放了心。
可还是……
隐秀峰下的山洞被乾国人发现了,怪不得“大烟花”始终放不起来。
“那偏殿的那些人呢?我燕国勇士个个英勇无比,宁肯死,也绝不会对敌人投降!”
临安侯闻言笑了起来,“石奎啊石奎,你也算是个聪明人,怎么到了这会儿还想不通呢?”
他将石奎身侧的兵器一脚踢得远远的,确定周围不再有可以伤人的利器,这才蹲下身来。
“我知道贵国太子此次也乔装改扮混在使节团的队伍中,我想此次偷袭都是太子安排。”
石奎脸色一变,“你……你怎么知道?”
临安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们仗着与我们语言不通,以为那些密语无人能懂,便横行无忌,什么热闹的场合都毫无顾忌。”
他冷笑,“你们为燕国太子贺寿时,难道就没有想过,也许乾国也有人懂你们的密语呢?”
石奎瞪大了眼睛,随即却懊恼地闭上,“确实是我们忘乎所以了……”
他摇摇头,“可是这与偏殿的那些勇士投降又有什么关系?”
临安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石奎,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你们此次来乾国,身上背负着这么大的责任,可是你们太子的行事却像是在儿戏,他重用努尔深,不约束下人,甚至还容许你们为他贺寿。我听说,你们太子可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石奎的脑中彷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临安侯口中的疑点,确实也是他一直以来想不通的地方。
太子是燕帝长子,生母只是个嫔。
燕国皇帝子嗣隆昌,一共生育了十七个皇子,其中嫡出的就有五个,可是这储君之位却稳稳当当给太子坐着,从不曾动摇。
就是因为太子行事凌厉,能干有为,是块为君的好料。
这样的太子,又如何会犯此等错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