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儿啊,你就这么不信任你爹?”
他笑呵呵地捋了捋胡须,“爹怎么舍得叫我长女受流言蜚语的困扰?所以,在我与靖宁侯解除婚事之前,就已经派人作局了。”
如锦微愣,“作局?”
临安侯嘿嘿一笑,“哎呀,人在朝中混,哪能不随时掌握一点同僚的小辫子呢?某某大人与小姨子有一腿,某某大人在外头养了一房外室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某某大人狎妓染上了花柳病。”
他看似谦虚实则十分满意地摆了摆手,“在这些花边新闻面前,你与萧世子退个亲这种小事算得上什么?”
流言的发酵需要一点时间。
他这老父亲为了长女可真算得上是深谋远虑了,牢牢地掌握好了时间。
这不,等明日,这些消息应该就会在酒楼茶肆中传开,人尽皆知。
到时,谁还屑得提一对小儿女因为八字不合退亲一事?
“父亲!”
如锦的眼眸顿时湿润了起来。
她像只小狗一样将脑袋在临安侯的怀中蹭了蹭,嗫嚅着说道,“父亲,您对女儿真好!”
临安侯又是满足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柔声说道,“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更何况,他对长女不只是疼爱,还有这辈子都还不清的愧疚在,自然要为了她思虑再三了。
这只不过是一个父亲的职责罢了。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可能是因为一桩心事解决了,如锦只觉得又比刚才更神情气爽了一些。
她笑着说道,“早知道父亲早有应对之法,也就不需要四妹为我殚精竭虑,想到用晋王的八卦来转移大家的视线了。”
虽说晋王这条线,或许暂时用不上了。
但是她还是得将这线索告诉临安侯。
她知道,临安侯乃是陛下的近臣。
而晋王私底下把持朝政,陛下一定对他十分忌惮,只是苦于暂时还没有能力将他连根拔起罢了。
说白了,陛下与晋王乃是一对表面和睦的死敌。
身为天子近臣的临安侯,也一定将扳倒晋王当成了最大的目标,他定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与晋王有关的消息。
果然,临安侯敏感地捕捉到了“晋王”两个字,“荇儿?她怎么会和晋王扯上关系?”
如锦便将慕淑荇所言又对临安侯说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