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却过得十分幸福美满,生了一窝儿子,上两个月大孙子也出生了。
可是月娘的好姐妹苏梓萍,却永远地留在了十八年前。
苏梓萍埋骨宿州,实在是太远了。
月娘就是想要给好姐妹烧个纸上个坟都没有法子。
每年清明节,就只能在蟠湖边上随意找个地方送几盏河灯,希望可以将哀思寄托,送去遥远的宿州,让好友知晓,人间尚有记挂着她的人。
苏梓萍在临安侯这里,是一个不让任何人提起的禁忌。
可是,历尚书却是一个例外。
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共同经历了各种跌宕起伏,仍然手握手肩并肩在一起作战。
而且,历尚书也见证了他与苏梓萍之间的所有事。快乐的,不快乐,美好的,不美好的……
历尚书有这个资格提起这个名字。
临安侯喝了两杯酒,此刻眼睛里本来就水汪汪的,听了这话,雾气就更浓了。
他也不反驳。
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有底气去反驳。
他与苏氏和离之后,月娘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哪怕他亲自登门到历府,她也总是避而不见。
说到底,月娘心里,恨他。
这一回,她能够主动地开口要历尚书成就两个小儿女这门婚事,他其实挺感动的。
正当临安侯还在伤感,忽然听到历尚书压低声音叫了起来,“阿奇,阿奇,你快来看,这俩小的好像聊得不错,有说有笑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