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身孕去了全然陌生的宿州,那简直是在为贱人让路啊!
果然,周氏很快成了临安侯夫人,享受着荣华富贵,趾高气扬,气焰嚣张。
而姑母却孤零零冷清清地在宿州生下孩子,没多久,就故去了……
如锦望向苏昊,“我母亲当初如此任性,外祖父难道就没有阻拦吗?”
苏昊摇摇头,“姑母离开京都城的前夜,曾与祖父大吵一架,谁都不知道他们俩人吵了些什么……”
他叹口气,“总之,姑母离开京都城之后,她的名字在祖父面前便成了一个禁忌。
祖父那样温和慈祥的一个人,但凡有人提起姑母,就要家法伺候。
三叔就因为这个与祖父的关系闹得很僵。”
如锦……
她问道,“到底是亲父女,就算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至于真的断绝父女关系了吧?”
可是从春香口中得知,除了大夫人送了一位奶娘给苏梓萍,这么多年来,苏家真的一次都没有去宿州看望过苏梓萍或者慕大小姐。
以至于,文采傲世的苏梓萍的女儿居然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
苏昊的目光里满是内疚,“祖父的脾气说一不二,执拗得很,他的禁忌谁也不敢去犯……”
他顿了顿,“不过三叔倒是偷偷地去过一趟宿州,他回来说姑母在宿州过得挺自在,慕太夫人对她好似亲闺女,大家也就都放心了。”
父亲和二叔都是官身,衙门里事务缠身,哪里是说走就能走开的?
母亲主持中匮,也忙得很。
二婶当时刚刚生产,也抽不开身……
只有还未娶亲又没有差事的三叔有时间亲自去了一趟宿州,还带回来了好消息。
家里人都以为姑母那样的人就算去了宿州也会过得很好,便当真松了一口气。
谁曾想,居然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噩耗?
如锦默了默,抬起头又问道,“那……我呢?”
苏昊浑身一震,他明白表妹是在问,为什么苏家没有人去宿州看望她……
他默默地低下了头,“我听母亲说,姑母的噩耗传来,她便想将你接回家来的,但是临安侯不准……”
如锦毕竟姓慕,就算姑母与临安侯和离了,她还是慕家的大小姐。
若是临安侯不准允,苏家擅自将表妹接回来的话,那便是拐卖之罪。
苏家百年积攒的读书人的清名,则要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