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婚事,由不得自己。
就算看中了哪位小姐,也必须得到陛下的首肯,才能奉旨成婚。
而陛下,是绝不可能将自己信任的近臣之女赐婚给太子以外的其他皇子的。
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就算没有万一,被心术不正的人惦记上了也不是好事对不?
这样想着,临安侯不由也看了一眼左侧的空座,忍不住唾弃地说道,“这个恪王真不靠谱,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用得上他,却他却不来了。”
若有个人在那座位上挡着,那就更方便锦儿埋头苦吃了。
如锦忍不住问道,“父亲,恪王今日不来了吗?”
临安侯点点头,“多半不来了吧!”
他压低声音说道,“每年的正月十五元霄宴,恪王基本上都不会来。”
如锦抬头,“为什么呀?”
临安侯叹口气,“陛下领着一大家子与臣子同乐,恪王孤零零一个看着他们,心里该多难受啊!再说,这种场合,陛下看见他,心情也膈应啊。”
他摇摇头,“闺女诶,所以爹让你别趟恪王这滩浑水,否则将来可就再没机会来这元宵宫宴了,也就再不可能吃到储御厨的手艺的!”
那可是多大的损失啊!
实在划不来!
如锦本来沉重的心情,顿时被临安侯逗乐了。
啥?
临安侯舍不得这元宵宫宴的原因,居然不是荣耀和面子,而是储御厨做的美味佳肴?
她无话可说,只能暗暗冲着临安侯竖了个大拇指,“父亲,您真行!”
正在这时,大殿门口有些微微的响动。
如锦转脸过去,猛然看见一名穿着法衣的光头和尚徐徐走入殿内。
那光溜溜的脑袋之下,露出一张仙风道骨的飘逸容颜,像是天上之人,完全看不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过任何痕迹。
观静目不斜视径直往殿内深处走,一直到经过如锦的时候,脚步才微微顿了下。
他并没有转身或者转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轻轻地瞥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眼,然后抬脚往高台上去。
如锦的脸色顿时一变,“小和尚怎么会来这里?”
临安侯听到女儿的呓语,连忙说道,“什么小和尚?别胡说!锦儿,那位观静方丈,可是陛下的御弟,就是我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地称一声大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