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太爷真的一大早就去了太平书院,而且他老人家还说,以后就要去太平书院任教了呢!”
老太爷可是太傅啊!
那可是教过陛下的人!
太平书院能有老太爷镇山,这学生怕是要越来越多了呢!
再三确认,鲁国公拔脚出了苏太傅府,便往西山的太平书院去。
果然,今日的太平书院特别不同凡响,人头攒动,门口还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听说苏太傅莅临,今日还要亲自给学生们讲学,这真的是几十年难遇的盛事啊!只可惜,这太平书院的山门不好进,我家犬子才疏学浅,去年的招考落了榜,没能有机会聆听太傅的教诲啊!”
“谁说不是呢?这太平书院的入门考核比太学院还要难,就是存够了束修,也达不到这个水准啊!”
“听说以后苏太傅要常驻书院讲学,看来,这太平书院的山门是越来越不好入咯!”
“是啊是啊!”
“诶,你们说,太学院的陈院长的学问高,还是咱们苏太傅的学问好?”
“这……还真不好说啊!”
鲁国公耳朵里听着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所坐的小车急匆匆地从人群中挤过,一路便往山上去。
他赶到时,苏太傅刚给学生们上完一节大课,正坐在观雨楼的廊台上对着山风喝茶。
背后是青山。
白眉毛白胡子的老头儿披着雪白的狐裘。
手中杯盏冒着热气。
远远看倒真有些仙风道骨之感。
鲁国公大咧咧地喊道,“老苏!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你怎么……”
话音未落,便被苏太傅打断。
“老曲,别咋咋唬唬的,一大把年纪了,莫要再孩子们面前惹笑话。”
鲁国公瞅了瞅四周围来来往往的学子,忍不住闭上了嘴。
他咳了一声,抬头挺胸背着手,徐徐往苏太傅身边去。
等到了苏太傅的身边,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喂,你到底怎么回事?这几十年都不来一次书院,怎么突然决定要在这里任教了?”
他吹胡子瞪眼,“说!你这老帮瓜的脑袋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苏太傅冷哼一声,“我打的什么主意?”
他冷冷一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打的是什么主意?倘若不是因为你这死老头,我又何必这么大冷天的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跑到这深山里吃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