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夫君一出,谢氏眼里满眶的泪花花就再也忍不住,变成了泪珠儿噗唰唰地直往下落。
姚氏的堂哥,纪国正四品中书侍郎姚显之是个宠妻狂魔,见自家这个小媳妇委屈吧啦的样子满心怜惜,“夫人,夫人这是怎么啦?”
谢氏毕竟也是大家闺秀,她知道即便自己现在再委屈,有些事也不便在门口说,于是只关心道:“夫君怎么今天又这么早下了朝?”
姚显之贴心地替谢氏擦去脸颊的泪水,“今儿还跟昨个儿一样,大家又揪着冉羽涅的那点家中破事做文章,正事又没来得及说,皇上就走了,我们也就回来了。”
两人回到房后,谢氏才将自己今天在冉府发生的事说给了姚显之听。
说完谢氏就问:“夫君,你说,我们家已经有个傻儿子了,那冉家嫡长女不仅丑还是个疯子,你说那姚玉儿这样做究竟安的什么心?”
姚显之坐在桌边,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丹梅,大房那边的人鬼心思多,我们现在已经独立成府,以后还是少与他们交往的好。”
姚显之是个有自己主见的人,他在朝堂上从来就不想站队,却因为姚玉儿的父亲是自己大伯的缘故,看在同族的份上,他又不得不在朝堂上支持冉羽涅,支持冉羽涅就是站队九殿下,这下好了,他有了不支持冉羽涅保持沉默的借口。
被惊吓晕过去的姚氏,直到纤尘放进雅兰院的鸡,将姚氏身上的蚯蚓和蝗虫都吃了个干净才醒来。
容妈妈膝盖无力无法起身,跪在院子外不知道院子里发生了什么,担心着姚氏怒喝着纤尘,“你把夫人怎么,你这个憨货究竟把夫人怎么啦?……”
纤尘也不管她,全当容妈妈是只锁在笼子里的狗,反正也碍不了事就等她瞎旺旺。
从晕死中醒来的姚氏,神志一清醒就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虫子呢?
那个憨厚泼到自己身上的虫子呢???
姚氏发现自己身上完全没有半点虫子的痕迹,她有些恍惚。
幻觉。
是幻觉吗?
她明明记得,冉纤尘泼了自己一身的虫子,现在怎么连半条虫子的影子都没看见?
姚氏不死心,起身掸衣服。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刚刚搭在腿上的左手,手心里湿漉漉的,抬手一看,咿……好恶心,好像是鸡屎。
自己手上怎么可能有鸡屎?姚氏疑惑,不确定地将手抬到鼻边嗅了嗅,哇,好臭!果真是鸡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