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尘转而看向冉羽涅,冷冷一笑,那笑比霜寒,将书房闷热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让人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的教养,你有教过我吗?”纤尘轻冷的声音如寒兵利刃,直戳冉羽涅的心窝子。
冉羽涅被噎得个半死,指着纤尘的鼻子,“你…你…你”,你了半晌才你出个“你这个孽女”来。
姚老太医差点被纤尘气得背过气去,这会子姚氏正忙着安抚自己的父亲,没时间挤兑纤尘。
冉花楹则不失时机地站了出来,装着一副孝心满满的模样扶着冉羽涅,替冉羽涅顺着气,“爹爹,你千万别生大姐姐的气。”。
接着她痛心疾首地看向纤尘,“大姐姐,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好歹父亲也是你的亲爹爹,你竟将父亲气得这么狠!就不怕老天怪你不孝吗?”
七日没回府,刚回府就遇到这等子糟心的事,纤尘心情很不爽。
要知道,儿时的纤尘不知道被多少人骂过,她是一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孩子。
若不是跟着师傅学了很多,也懂了很多,她的教养让她忍住了心中的怨怼,不然,她还有更戳心的话丢给冉羽涅。
“老天开眼了吗?”纤尘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冉花楹。
她的眸里寒光乍起,似一柄利刃能破袭出人内心的肮脏,“有些人,还是希望老天不要开眼的好,省得被自己做出的腌臜事报应了不得好死。”
纤尘一句话,听得在场的人各自心惊。
在场的人,无论是那七老八十的姚老太医,还是那比纤尘还要小几岁的冉花楹,或者是冉羽涅夫妇二人,谁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尤其是那姚老太医,有一件亏心事,埋在他心里已有十几年,这十几年里,他午夜梦回,也会被惊出一身冷汗。
被顺过气来的姚老太医,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冉纤尘怼人和气死人的本事,这间屋里的其他人怕是无人能及。
他也不再浪费时间,直问:“丫头,你在哪里学的医,师从何处?”
交州离闲城近,闲城的医术甲天下。
姚老太医不免会想到纤尘的医术来自闲城;但是,这么些年来,闲城都一直不收纪国的医者前去求学。
姚老太医又不敢确定,纤尘的医术是不是真的来自闲城?
姚老太医自己的那点医术在纪国还能算得上是大家;但是拿到闲城一比,就不知已经落后到哪里去了。
自然,他最不愿听到的就是纤尘的医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