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一箭。
同时也说明了,在这支箭射、入这只鹿的眉心前,这只鹿还在打盹,它的脑袋没有半点的移动,否则这支箭就不会这么笔直地射穿鹿的额骨。
故此,纤尘觉得应该是这只箭先射、入鹿的身体里的。”
纤尘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说辞算不得完美,若有人存心要反驳还是能找出各种破绽。
于是,她又补充道:“皇上不是问臣女,这鹿死谁手吗?”
纤尘又提了提,那插在鹿眉心处的那支箭,“这箭一击毙命,即便是两只箭同时射、入了这只鹿的身体里,那也应该是这支箭要了这条鹿的命,故此,纤尘还是坚持认为谁的箭将这鹿一击毙了命,这只鹿便应该属于谁。”
纪武帝对纤尘的一番解释很是满意。
他背着手,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旋即看向康王顾子琛,“琛儿,你可觉有理?”
顾子琛羞愧地低下头,“父皇,纤尘说得有理,儿臣心服口服。”
服?他服个屁呀?
这狩猎场的林深处,往年那些皇子们从不涉足,大家都默契地在林子边缘猎些小动物回去交差便是。
今年不知他这个大哥抽了什么疯?竟然跑到林深处和自己抢夺起猎物来了?
其实大皇子何其无辜,若不是昨晚李公公来暗示他,今日的狩猎赛上,他必须拿第一,他又何必忍着膝盖上的伤痛跑到这林深处来,还给顾子琛打了一架,现在是伤上加伤。
今日的比赛,顾子琛已经猜到自己的比赛结果。
毫无疑问,这鹿若不能归自己,自己现在手上又无其它猎物,这次狩猎赛上,自己的成绩无疑是零。
零就意味着,他成了今年比赛的最后一名;零就意味着,他常年保持的那狩猎赛第一名的荣耀,顷刻之间瓦解。
零更意味着他今日的胖揍白挨了!
他故意放下内力与顾子昂近身搏斗,就是笃定父皇不忍见自己受伤,定会责罚顾子昂,定会毫无理由地偏袒自己。
然,他错了,今日他的父皇没有偏袒他,而是听了纤尘的分析,将鹿的归属判给了顾子昂。
他觉得自己今天很丢人,而这一切全都拜顾子昂所赐。
此刻顾子琛恨毒了顾子昂,恨不能将顾子昂满门抄斩,恨不能将顾子昂生吞活剥。
即便那人现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哥哥,然,那又怎样?帝王家最不需要的便是这兄弟情,最淡薄的便是亲情。
挡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