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姚家,冉羽涅考上了探花又如何?即便是考上了状元郎,在京都没有关系,他也休想出人头地;我们姚家帮了他多少,给了他多少?这一切你就真的眼瞎,就真的看不见吗?
你来了府上,我又何时亏过你的吃?亏过你的穿?你的胳膊肘为什么只会偏向一方?
以前你一心偏向那个贱人,现在你又一心护着那个贱人的女儿,这下好了,那个贱人的女儿弄得冉府鸡犬不宁,弄得我们母女日子难过,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对不对?”
姚氏换了口气,继续指着老太太咬牙切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偏心?这么狠心呢?”
今日,还是这么多些年来,姚氏第一次在冉老太太面前发这么大的脾气。
虽然,姚氏对冉老太太当年一心护着沈氏很不满,她们婆媳两心里也早有了芥蒂;但是,这么多些年来,姚氏对她还没有如此大不敬过。
姚氏今日的反常,让冉老太太越发的担心冉花楹的情况,她知道,姚氏只有在面对冉花楹的事时才会如此失控。
“姚氏,楹儿,楹儿究竟怎么了?”老太太问。
“哼!”姚氏从鼻子里重重地喷出一个冷冷的哼字,“我女儿她好得很,别在我的面前虚情假意装好人。”
接着,她轻蔑地看向老太太,“老东西,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还护得了那个小贱人,她敢碰我的女儿,我就会让她生不如死。”
姚氏说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便愤然离开了老太太的院子。
后来,老太太才知道,今日纤尘将冉花楹丢进了翠月湖的莲花池里。
老太太将自己关进了房里,暗自反省。
她反省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生养出冉羽涅这个儿子?
旁人家的儿子做了官,也有个三妻四妾?
为什么那些官员家的妻妾可以和平共处,然,她的儿子做了官,妻子之间就视如水火?
老太太沉下心,想了想。
归根结底,她发现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当年,其实她早就知道冉羽涅在纪国京都,相上了一个大家族家的长房嫡女。
她故意向纤尘的母亲沈氏隐瞒了此事,因为,那个时候冉羽涅开通官路还需要银钱,她担心将此事告诉沈氏后,沈家人会断了冉羽涅的钱路。
故此,她替冉羽涅一直瞒着沈氏。
后来,冉羽涅在京都功成名就,站住了脚,老太太想儿子了,想去京都看看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