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想嘲笑自己,无奈,她连抽动嘴角的力气都没了。
“傻云妃。”纪武帝抚了抚云妃额前的发,“你帮他壮大了灯红酒绿阁,你可知这是他安排在纪国的一个细作组织,可知,那羊皮纸上写的是你对她有情,思念成狂,愿为他献出纪国的事?”
“没有,皇上,那张羊皮纸上,我不是那样写的……”
“我写的是,我若放灯,你便救我出去,我跟你走!”
云妃想为自己辩驳,然,她的嘴角连抽动的力气都没有,她的嘴又怎么可能还发得出声来?
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
她想,她若出了宫,就可以告诉自己儿子,她被软禁的事实,让自己的儿子趁机发动政变,夺了那王位。
然,一切都是她太傻,太天真,她被利用了个彻底。
云妃蓄积了所有的力气,终于说出了声来,她恳求着纪武帝,“皇上,放过琛儿吧!他什么都不知道。”
云妃还想说得更多些,然而,她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就连眼皮也支撑不住,垂了下去,伴随着两滴清泪滚落脸颊,紧接随着,她呼吸也停止了下来。
云妃死了,死在了纪武帝的怀里。
此刻,宫外的火光也暗了下去,灯红酒绿阁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月色下,看着眼前的焦土,顾子琛心思沉重。
今日女儿节,他本答应了冉花楹,陪着她一起过女儿节,却未想到一大早,父皇就交给他了一个天大的任务。
父皇说灯红酒绿阁里有大量的福寿香,估计是用来对付纪国士兵的,有人想趁纪国对内清除毒瘤之机,入侵纪国。
父皇要他去军营里守着,见机行事。
果不其然,今日午后,灯红酒绿阁里的管事——俞妈,就带着灯红酒绿阁里的几个花魁,打扮得风情万种,波涛汹涌,满脸堆笑,春色肆意,来到了他的军营。
俞妈说,“东大营的将士们打了胜仗,为犒劳东大营的兄弟们,他们灯红酒绿阁从今晚起,歇业七天不接外客,这七天里他们只免费为东大营的兄弟们开放。”
好荒唐的犒劳,又好有诱惑力!
军营纪律深严,怎么可能容许士兵去春楼?
然,哪个在军营里呆久了的男人又不想姑娘?
要不然,又怎么会有,“当了十年兵,母猪也赛貂蝉”的说法?
俞妈带着这群花魁,在军营里走了这么一遭,那是吊足了将士们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