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妹计较,毕竟,曾经大街上的传言,都说纤尘姑娘是一个乡下来的跑堂伙计。”
居住在京都的人,有种莫名的优越感,看不起京都以外的所有人,这些姑娘又是京都里的上层,自然就更看不起乡下人,跑堂伙计这样的人了。
面对姑娘们赤裸裸的讽刺,夏伊人以为纤尘会自觉尴尬,无地自容,恼羞成怒,然,她错了!
纤尘昂首坦然道:“大街上的传言没错,我确实来自于交州乡下,做过跑堂伙计。”
纤尘并不觉得自己是个乡下妹,是个跑堂伙计有什么可丢脸的?
面对纤尘的坦然,夏伊人愣了愣。
她不知道纤尘是不懂呢,还是不懂?
旋即纤尘又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会与她们计较,因为璞玉岂会与砂砾计较?”
其实纤尘这句话说得已经很客气了,她本想说,“金凤岂会与山鸡计较?”
她想了想,觉得顾子毅身份特殊,自己又是顾子毅的未婚妻,若此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恐有人借题发挥,给顾子毅扣上一个图谋不轨的罪责。
故此,她才嘴下留了情。
即便是这样,那些姑娘心里听了也不是滋味。
谁都听得出来,纤尘是变着方在骂她们,讽刺她们是那一文不值的砂砾。
那位红衣姑娘身份尴尬,她爹不是什么达官贵胄,只是一个混迹在达官贵胄之间讨生活的匠人。
她混迹在这个上层的圈子,实际就是这些上层姑娘们的垫脚石,就是衬托她们的绿叶。
纤尘的一句话,好似触痛了她内心最敏感的地方。
她暴脾气怒指纤尘问道:“姓冉的,你算什么东西?”
纤尘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我不算什么东西,那你是个什么东西呢?挂牌多少钱?”
不等那姑娘回答,纤尘又腹黑地看向夏伊人。
“夏小姐,你今日办的是诗友会呢,还是选姑娘的挂牌大会呢?
事先说好,本姑娘不好女色,若是挑选姑娘的挂牌会,本姑娘就不来参加了,倒是可以让我院里的火夫来替我参加。”
说罢,纤尘还佯装要走。
只有冉纤尘踏进了夏府的门,夏伊人对付纤尘的计划才能实施,此刻,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纤尘离去?
夏伊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拉住纤尘的手,满脸堆笑道:“纤尘姑娘,别走呀,今日是诗友会,大伙可都等着纤尘姑娘一展才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