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她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按时间来算,顾子毅比她师父的孩子小了两岁,他不应该是师父的孩子。
纤尘甩了甩头,想将自己脑子里那荒唐的想法甩掉。
可是她师父的孩子又在哪儿呢?
纤尘……
她不知道。
她找了月余的时间,都毫无头绪,她很焦灼,不由得,纤尘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渐渐的越皱月紧,都快拧得出水来了。
银色的月光洒在纤尘的身上,带来秋的凉意。
阿嚏,阿嚏,阿嚏!
纤尘捂着嘴,一连打了三个喷嚏,突觉身上一阵暖意袭来,原来是郑玄甲给她披上了一张绒氅。
纤尘吸了吸鼻子,对郑玄甲讪讪地笑了笑,“老头,还是把你吵醒了。”
“傻丫头,在想你师父的事吧?”郑玄甲问。
一说起纤尘的师父,郑玄甲就会一改往日的老顽童形象,他一本正经起来就像个智者。
纤尘点了点头。
郑玄甲在她的头上抚了抚,“傻丫头,童掌柜在京都查了好几年都一无所获,你才查月余时间,就开始着急啦?”
“老头,我想他们母子能够尽快见面,我想告诉师父的孩子,他有个很了不起的母亲,我还想知道,当年在师父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纤尘一把抱住了郑玄甲的腰,依在郑玄甲的怀里像个受伤的孩子。
郑玄甲拍了拍纤尘的后背,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这个老头,在纤尘那里得知,纤尘的师父曾经是个弃婴,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他很难想象,一个对生活充满热情,心怀大爱的人,竟从未得到过自己父母一日的关爱。
次日,晨曦的霞光刚染红天际,太阳羞红着一张脸才从山边冒出头来,冉府派来的薛妈妈便来到了纤尘的小院。
冉府这次派了老太太身边的薛妈妈前来,薛妈妈这次是第二次来纤尘的小院,没了第一次的生疏。
“大小姐,夫人和老夫人都让老奴来请大小姐,要大小姐今晚一家人聚聚,一起吃顿团圆饭。”薛妈妈恭敬客气道。
“薛妈妈,祖母身子可好?”纤尘问。
被纤尘这么一打岔,薛妈妈还想说什么一下子忘了。
她应道:“好着呢,有了大小姐给老夫人做的那些敷膏,现在老夫人的腿走路都比以前带劲儿了,疼的时候也少多了!”
纤尘从袖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