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又若无其事地刨起了饭。
真是,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阿峰刨饭的手不能停。
倒是和郑玄甲他们同桌而食的苏妈妈,墨香和墨兰这三人现在是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墨香和墨兰那两个小姑娘,还未经历过情事,这会子羞得一张小脸又红又烫,像极了红苹果。
“朕大师,你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一向好脾气的苏妈妈终于忍不住喝斥了郑玄甲。
说来也怪,郑玄甲就服苏妈妈,他被苏妈妈这么一喝斥,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吃自己的饭。
谁叫苏妈妈做的饭合他的胃口呢?
郑玄甲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人,一粒米一粒米委屈吧啦地往嘴里慢慢送着,哀在心头起。
这女人牢牢抓住了自己的胃,在她面前,除了忍,他还能做什么?
郑玄甲委屈起来会掉金豆的,苏妈妈可不敢再惹这尊大佛,怕这尊大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缠上自己,缠得自己脑袋疼,一天都不得安生。
继而,苏妈妈就往朕玄甲的碗里夹了个韭菜盒子。
“朕大师,这韭菜盒子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是我的手艺好,还是童彪那些小子们的手艺好?”
听到是苏妈妈亲手做的韭菜盒子,朕玄甲瞬间也不委屈了,那变脸的速度不比孩子差,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眉开眼笑地吃起了苏妈妈夹给他的韭菜盒子。
众人不得不佩服,对付这个老顽童,还是苏妈妈有本事。
就在小院里的一群人,其乐融融吃着饭的同时,童掌柜已经带着乔装成男子的纤尘来到了湖心亭的岛上。
今日的时间紧迫,纤尘可顾不上吃饭。
她跟着童掌柜,从童掌柜自家的船上走了下来。
童掌柜看到码头上一个男子佝偻着身子,正在栓他船上的绳索,将他的船与码头固定。
童掌柜先是一震,随后他走向那位男子,在那男子背上轻拍了一下,“施铭,你怎么来守码头了?”
施铭,这个男子姓施,莫不是他就是夏夫人的庶出弟弟?
纤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那个男子。
男子头戴草帽,已经洗得褪了色的粗布衣裳上,打着大大小小的补丁,男子露在外面的臂膀,被阳光晒得黝黑。
男子回头,看到是童掌柜在给他打招呼,有点受宠若惊,旋即就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憨憨地笑了笑。
他的笑没有蔓延至眼底,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