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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殿下这两个磕头认罪有口无心的人,纪武帝脸上有显而易见的不悦,他不耐烦地道:“你们还不将实情说出来?”
夏广知道,他们虽有杀纤尘之心;但是纤尘并未因此而送命,有惊无险。
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自然就不会有严重的惩罚。
夏广心里有一杆秤,他知道就凭他上次慷慨解囊,为纪国的国库捐赠了不少银子用来采购军需,为皇上解决了两次战役军备不足的问题,皇上也不会因此而重罚自己。
于是,夏广便避重就轻,将他们与姚氏合谋,意图陷害纤尘的事说了出来。
纪武帝听完,不动声色转而看向姚氏,问:“姚氏,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事已至此,姚氏也不敢再狡辩,她也将头磕得如捣蒜。
“皇上,都是臣妾鬼迷心窍,臣妾罪该万死,臣妾罪该万死,求皇上开恩,饶臣妾这一次吧!”
纪武帝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饶你们?”纪武帝将手里的账簿往夏广身上一砸,“夏广,你让朕如何饶你,你走私私盐,克扣军粮,你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死罪?”
“还有你”纪武帝转而指向姚氏,“姚氏,朕一直都以为你贤良淑德,是我朝妇女的典范,却未想到你竟如此蛇蝎心肠。”
姚氏和夏广都吓得身子哆嗦,唯有夏夫人捡起了纪武帝砸在他们面前的账簿。
这账簿,夏夫人觉得好生熟悉,翻阅一看,吓得惊慌失色,结结巴巴道:“皇……皇上,这…这账簿……怎么会在这里?”
夏夫人诧异,自家的账簿怎么会在纪武帝的手里?
“是我拿出来的。”施铭的声音突地在夏夫人身后响起。
夏夫人和夏广都齐齐回头望去,他们瞪得如牛眼一样的眸子里载满了不可思议!
施铭怎么可能拿到那些藏在密室里的账簿?
任夏广和施艳丽想破脑袋,他们都不会想到,有一天施铭敢反抗他们。
施铭向纪武帝叩首一礼,“皇上,草民是夏夫人施艳丽同父异母的弟弟,草民名唤施铭,因为我是施家唯一幸存下来的儿子,父亲临终前便将施家的老宅和产业都留给了我,这把老宅密室里的钥匙便是证据,施家族老们都知道,父亲曾经说过一句话——‘得翡翠密钥者,得施家。’”
说着,施铭就双手将密室钥匙举至头顶,恭敬地呈献出来。
李公公手上拂尘一挥,旋即走下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