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獐头鼠目,猥琐至极。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陈祥山喝道。
“不干什么,你家摆酒,我家少爷来讨杯酒喝不行吗?”还是那个家丁抢着说道。
方彦杰一见司徒蛟,分外眼红。想起未婚妻钟离岚昔日受他的欺负,有家难回,颠沛流离,早已怒火中烧,几步抢上前去,指着司徒蛟骂道:“司徒蛟,你怎的像苍蝇似的到处嗡嗡嗡、专门惹人恶心?还不快滚。”
“姓方的,你们哥儿俩耍奸使滑,硬是将钟离岚那小贱人从本少爷手中夺去,本少爷未去找你们的晦气,你们反倒找上本少爷来了?也罢,今日先与你了结这夺妻之恨。”说完,从家丁手中拿过他那独门兵刃掩月刀,要与方彦杰一决雌雄。
陈祥山虽然人到中年,性子依然火爆。有人在自家的酒宴上闹事,那里还能容忍?于是自桌上一跃而下,来到司徒蛟跟前。正准备动手,陈文祺及时赶到,伸手拦住五叔,向司徒蛟说道:“既然来到陈家庄,今日便是在下的客人,请司徒公子收起兵刃,这边坐下喝酒。”
司徒蛟此来另有目的,陈文祺一说,正好借坡下驴,将掩月刀扔给扛刀的家丁,也不同陈文祺搭话,走到一个空着的桌旁,大马金刀地坐下。方彦杰也不愿扰了陈文祺的兴致,于是强压怒火,走回自己的桌子坐下。
陈祥山虽然心中不快,但也不愿在喜庆的酒宴上多生事端,见众人都已落座,再次高喊一声:“鸣炮。”
在如雷般的鞭炮声中,酒宴正式开始。作为主人,陈文祺跟随爹爹、五叔一道,挨桌向客人敬酒,客人们也纷纷道贺,一时满堂喜庆、气氛祥和,小插曲引起的丝丝不快,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但在陈文祺父子、叔侄三人来到司徒蛟这一桌敬酒时,桌上众人既未搭话、又未举杯,泥塑木雕般的坐着不言不语。陈文祺知他们要找麻烦,便悄悄拉了一下正要发作的五叔,准备去邻桌敬酒。这时,桌上一个书生打扮、尖嘴猴腮的男子,站起身来一抱拳,阴阳怪气地说道:“陈解元请留步。此次湖广乡试,陈解元力压群英,一举夺魁,在下深感佩服。往日遇见一联,甚是难对,在下欲解不能,欲弃不舍,搅得在下数年寝食不安。听人说陈解元是联对高手,可否指教一二,以了在下夙愿?”
陈文祺一听,心道“来了”,若论联对一道,没有对得出对不出之分,只有对得贴切与牵强之别。但现在正要招待满堂客人,哪有时间与他们吟诗作对?于是说道:“尊驾真乃雅士也。如在平日,陈某乐意向尊驾